池妍進入洗手間時,看到姜軟軟在補妝。
她沒什麼好避諱的,上了廁所出來,在盥洗台邊洗手。
「池妍,你很得意是嗎?」
面對池妍的沉默,姜軟軟輕輕冷笑,「你算什麼東西呢?就算現在燕禛跟你在一起,說到底,你也不過是我的替身罷了!」
池妍還是不想搭理。
「一個靠着模仿我才得到燕禛寵愛的贗品,你最好祈禱自己能一輩子受寵,不然哪天掉下來,有你難受的。」
池妍終是看向姜軟軟,淡淡說:「你的替身?到了現在,你還如此大言不慚。」
姜軟軟昂了昂下巴。
「燕禛心裏的白月光,根本就不是你,我是替身又如何,但我替的不是你,你哪裏來的臉一直以燕禛的白月光自居?」
「你.......」姜軟軟沒想到,池妍竟然知道死去軟軟的事。
燕禛說的?
「還有,我不光不是你的替身,還知道你和燕禛之間是交易,你能和他談戀愛,逼他跟你訂婚,全是耍了卑鄙的手段!我要是你,早就夾着尾巴做人,在家裏蒙起被子幾年不出來見人,絕對不會出來大街上耀武揚威,像個上躥下跳的小丑!」
姜軟軟氣得臉發白,「你.....你敢罵我小丑?」
「罵你怎麼了呢?」池妍是會維護自己底線的,「我本不想搭理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挑釁,真當我是軟柿子,任由你放肆?」
「你囂張什麼?有什麼資本囂張?就算你不是我的替身,也總歸是個替身,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姜軟軟試圖找回底氣。
池妍淡笑,「那也比你強吧?我就算是替身,也得到了燕禛。軟軟早就去世了,我是燕禛唯一的女人,他夜夜在我懷裏伺候我,你呢?別說跟他睡覺,你連他的吻都沒得到過,有什麼底氣來跟我叫囂?」
其實她不想這麼說。
好像在爭男人,有些low。
但她不得已而為之。
這麼說,姜軟軟會格外生氣。
都說打人打臉,罵人揭短?
「你......」姜軟軟臉色由白轉紅,指着池妍,手指都在輕顫。
「我什麼?我跟你說,燕禛活好得很,耐力相當持久,我每次都受不了,就算他心裏有個白月光,也多少還是喜歡我的,而你......就只是他交易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
姜軟軟被刺激到極點,再也受不了了。
手起落下。
狠狠一耳光煽下去!
池妍眼疾手快,一下子截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扭,只聽咯吱一聲,大概是脫臼了。
「你......好痛!」
姜軟軟捂住受傷的手腕,疼得皺眉。
「這就痛了?」
想起曾經外公外婆被這壞女人氣到住院,池妍沒有任何聖母心,手起落下,重重一耳光!
啪——
接着又是反手一耳光。
在姜軟軟頭髮散亂猝不及防的時候,按住她的頭,壓在下水池裏,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從頭頂澆灌而下......
「唔......你......唔......」姜軟軟掙扎,掙不開。
池妍眉目冷淡,字字清冽,「姜軟軟,今天我給你長個記性,以後別惹我,我不是從前的池妍了,任由你欺負,以後你敢在我面前撒野,就不是打你這麼簡單了,我會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扔到大街上去,懂嗎?」
「唔.......」姜軟軟拼命想抓到池妍的手。
池妍躲避着,「還有,別動我外公外婆,不然我跟你玉石俱焚!」
說罷,她最後在姜軟軟頭上,又狠狠煽了一巴掌。
抽了張四方紙巾,擦乾手,走了出去。
剛走沒幾步。
迎面便看到燕禛矜貴俊美的臉。
正幽幽望着她,薄唇暗含笑意。
她怔了怔,腳步僵住。
他走過來,輕輕牽住她的手揉搓着,聲音溫柔又不失愉悅,「夜夜伺候你?活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