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數倍的攻擊精度,也就可以用投石機反制投石機。
魏延在這些日子裏,同樣造了多架投石機用於守城。面對可以通過修正彈道提升命中率的固定靶對射,曹操當然不是對手。
投石機的對轟僅僅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曹軍投石機陣地上就漸漸蔓延起哀嚎,已經有數架投石機被魏延反制砸毀,投石兵也不時有死傷。
尤其守城方不指望轟塌堅固工事,不需要用獨頭彈,直接用皮囊包裹碎石雨拋射,對人員的殺傷極為有效,讓曹軍苦不堪言。
不過夏侯淵也沒指望過單方面轟擊守軍,他一開始就知道劉備陣營的投石車很強,本來就是奔着拼消耗去的。
雖然曹軍的投石車手在不斷出現傷亡,但他們好歹也壓制住了東牆上的劉備軍弓弩手,讓他們不敢提前露頭放箭。這也就為曹軍的葛公車和雲梯車逼近城牆創造了更好的機會。
原本雲梯靠近到城牆百餘步外,就會被弓弩攢射,現在卻可以逼近到五十步左右,箭雨才漸漸密集起來。還多是不敢露頭的胡亂拋射,或是利用垛堞內側斜角進行交叉側射,命中率比之直瞄射擊要低不少。
「快點把雲梯推到牆角!霹靂車的砲手兄弟們好不容易壓制住守軍的弓弩手,不能浪費這個機會!」
曹軍軍官們聲嘶力竭地指揮着,這些重型器械很快以較低的代價,就逼近了城牆。
到了這一刻,守軍當然也不會留手,當雙方逼近到數丈時,滾木礌石統統開始不要錢似地往下砸。南側釣魚峰頂上的營寨內,劉備軍弓弩手也開始隔着數十丈落差,居高臨下潑灑火箭箭雨。
所有守城火力全開,曹軍負責蟻附強攻的戰士,頓時開始付出大量的傷亡。
隨着雲梯一架架搭上牆頭,士兵魚貫而上,牆頭又有灰瓶金汁連綿不絕灑下,石灰粉和煮沸的穢物,乃至普通的滾水,一鍋鍋往下傾倒。哪怕是身着鐵札甲的曹軍精兵,也抵擋不住這樣的化學攻擊。
「不惜代價給我衝上去!城牆不高!先登者封關內侯!上牆的人人賞賜萬錢!」
夏侯淵在遠處督戰,看到緊張處,也是親自補充了一條命令和賞格,要求部隊務必不計傷亡搶奪城牆。
曹軍頂着巨大的傷亡強攻不休,一片片的精銳鐵甲兵也沒擋住石灰和滾水的滲透,倒地哀嚎不起。
好在曹軍將領普遍覺得:只要能打贏這一仗,就能掌控戰場,把屍體上的鐵甲扒下來給後面的士兵穿。
這年頭,人命說不定還沒一套鐵甲值錢。
在這樣不計代價的血腥進攻下,足足打了一個多時辰,不到兩丈高的第一道東牆,終於被曹軍用葛公車突破了數處。
城牆上的一部分守兵被分割成數段,又無路可逃,只好紛紛沿着第一道東牆內側的緩坡往下滑,逃離敵軍的追擊——這道東牆的修築,本就如同重力壩。外側比較陡峭,而內側稍微有些坡度,大約六七十度的樣子,並不是完全垂直的,這樣底寬上窄才不會被壓塌。
六七十度的陡坡,要想不藉助攀援工具從下往上爬是不可能的,但從上面安全滑下來卻可以輕鬆做到,這也算是魏延在加固城牆時,為友軍撤退留出的「後門」。
何況東牆也就不到兩丈高,哪怕直接跳下來其實也摔不死,大約相當於後世4米2層高的房子、從二樓跳下來而已。
而第一道東牆上、大部分的守軍士兵,因為沒有被曹軍切割,至少還能做到從最南段通過連接甬道、有序退回第二道東牆防守。
不少曹軍將士,也是在殺上牆頭後,好不容易站穩腳跟、稍稍能分出些精力觀察戰場時,才愕然發現,眼前這座釣魚城,已經有了第二道城牆防線、結構形如一個「u」字形的瓮城。
「這還有完沒完?拼死拼活花了這麼大的代價攻上第一道牆,裏面還有一道?」
「還好!這是瓮城結構的,有連接甬道!趕快搶佔甬道直接殺上第二道牆!」
意識到情況變化後,攻上牆頭的曹軍將領,很快隨機應變做出調整,試圖追着撤退的守兵,沿着甬道掩殺到第二道城牆上。
可惜,他們並沒有機會完成這一切操作,就在守軍士兵有序撤走後、曹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