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
秦昊落座後,看到蘇正方今天竟然上朝了,笑着問道:「蘇大人,幾天不見,你身體可好乾淨了,本王本打算下朝後,親自去慰問你呢?」
「多謝掛念,老臣身體已經好多了。」蘇正方微微一頓,接着道:「只是這兩天老臣沒來上朝了,耽誤了殿下許多大事,老臣心中惶恐呀。」
「臣聽聞昨天左侍郎孔伯禮與新任御史大夫郭大人鬧了個嫌隙,老臣是氣不打一處來,昨天已經好好教訓過他了,他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這不,他在朝堂外候着,老臣懇請殿下給他一個向郭大人認錯的機會。」
蘇方正這是明目張胆為孔伯禮開脫,秦昊心裏很惱怒,但臉上仍帶着笑意道:「這個事還得看郭大人的意思,郭大人同意了,本王也沒啥說的。」
「但現在是早朝,我們斷不能為這芝麻點的小事影響朝政,我們還是說一說賑災一事吧!」
蘇正方看此情形只能作罷。
「盧遠山,昨天要你籌集的五十萬兩白銀一萬石糧食準備好了嗎?郭大人正等着賑災呢?」
盧遠山突然聽到殿下叫自己,不由的菊花一緊,硬着頭皮走上前,目光掃向蘇正方,似乎是在徵詢他的意見。
此時蘇定方正在思索剛才之事,驟聽太子賑災餉銀,數額也只是原來的四分之一,想想僅憑這些銀兩物資並不能解決災情,不如答應下來,還能緩解一下跟太子的關係,賣郭嘉一個人情,說不定還能把孔伯禮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撈出來。
盧遠山在等蘇正方的點頭呢?看到頂頭上司沒做任何動作,急的滿頭冒汗。
旁邊的郭嘉可不慣着他這個毛病,心生不悅,對着盧遠山說道:「太子殿下問你話呢?你看蘇尚書做什麼?難道你還想讓蘇尚書替你回答不成?」
郭嘉逼得盧遠山不得不說話,再不說,太子怪罪下來,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了,橫豎都得死,得罪了尚書大人還有挽回了餘地,得罪了太子,那可就慘了,這孔伯禮就是個例子。
他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子,再次掃了蘇尚書一眼,這次見蘇尚書點了點頭,立刻挺了挺胸膛,像是剛打了雞血一般,朗聲道:「回稟太子,您讓臣籌集的五十萬兩白銀和一萬石糧食已經備好,隨時可以取用。」
秦昊拍了一下桌子,連說了三個好,立即對盧遠山進行嘉獎,開心的說道:「此次籌集餉銀,盧遠山有功,職位不變,由戶部右侍郎調任為戶部左侍郎,以此嘉獎。」
「原左侍郎孔伯禮污衊御史大夫,不尊師重道,本王念及其往日之功,今日蘇尚書親自為他求情,就罰他回家面壁思過三日,官職由戶部左侍郎調任為戶部右侍郎。」
戶部左侍郎與戶部右侍郎同為戶部副長官之一,佐助尚書管理本部事務,雖然官階相同,但戶部右侍郎位列左侍郎後面,因為大夏國等級制度嚴格,左右為區別尊卑高下的標誌之一,普遍實行於各種禮儀之中左,所以左侍郎比右侍郎的職位更高、更尊貴。
盧遠山掩飾不住心中喜悅,立即向太子拜謝,以表忠心。
而蘇正方臉色陰沉,心中咯噔一聲,暗道壞事了,在下面人看來左侍郎跟右侍郎官職一樣,但在朝堂上左尊右卑的思想根深蒂固,太子這看似平平的一招,實則是給自己留下了大隱患。
「蘇大人,本王這樣處罰孔伯禮,你可有異議?」
蘇正方這才收回了心神,大笑一聲,讚嘆道:「殿下,您這段時間處理朝政有了很大的進步,老臣很是欣慰,對孔伯禮處罰沒有異議,就這樣吧!」
秦昊看了一眼蘇正方,知道他言不由衷,面露苦笑道:「蘇大人,按理說本王不該插手你戶部內部之事,但你這兩天沒來上朝,昨天孔伯禮做的也太過分了,本王要是不處罰他不足以平復郭大人之心,你可不要怨恨本王。」
蘇正方拱了拱手道:「殿下,您多慮了,您這樣處罰他,老臣以為還是輕的,要是老臣處罰他,直接扒了他這身皮,讓他滾出朝堂,哼。」
秦昊爽朗笑道,「哈哈,那就好,咱們君臣莫要生了嫌隙才行。」
接着問道:「郭大人,賑災方案你準備的怎樣?趁眾大臣都在,讓大家都聽一聽,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