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澤的話,陳長生淡淡一笑說道:「不用了,就去你選的方向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強求自己走別人的路,只會拖累自己也拖累別人。」
說完,陳長生騎在白澤背上和錢雅一起橫渡混沌海。
面對陳長生的行為,白澤自然是破口大罵。
「陳長生你個王八蛋,你又把老子當坐騎,你真以為我是軟柿子嗎?」
「你以為我願意呀!」
「騎狗爛褲襠,要不是我沒有修為,我才懶得騎你呢。」
「你敢罵本大爺是狗,我和你沒完!」
「汪汪汪!」
陳長生和白澤的爭吵聲震耳欲聾,但爭吵過程中,白澤的飛行四平八穩,絲毫沒有把陳長生扔下來的意思。
「先生,你真的不恢復一下修為嗎?」
「要是遇到危險,我這點實力可幫不了你。」
「小事,我們這次是去玩的,又不是去打架,要這麼高的修為幹什麼。」
「你這仙王境的修為夠用了。」
「那遇到強敵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跑唄!」
......
陳長生消失了,送葬人消失了,帝師也消失了,那個讓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的名字消失了。
世間傳聞,送葬人與強敵大戰一場,最後力竭而亡。
這個消息對於紀元內的生靈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沒有了送葬人之後,整個紀元都在快速且蓬勃的發展着。
一切生靈都在用事實向天下證明,送葬人就是危害整個紀元的毒瘤。
然而就在整個紀元都興高采烈的時候,有那麼一些人卻在暗暗的擔憂。
......
八荒九域,冰火仙王府。
「唉~」
看着漫天星辰,負手而立的徐虎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父親,你是在擔憂先生嗎?」
恢復了些許傷勢的徐姚從一旁走了出來。
聞言,徐虎搖了搖頭說道:「先生從來都不需要我擔心,我擔心的是你們。」
「沒有先生坐鎮這個紀元,我不確定你們能不能撐住。」
「父親何出此言,難道你就對我們這麼沒信心嗎?」
「錯,我對你們非常有信心。」
「但你們只能撐得住一時,卻撐不住永遠。」
「你們雖然嘴上沒說,但你們心裏都在怪先生這次的做法太過決絕。」
「也正是因為如此,先生離開的時候,你們前去相送的人寥寥無幾。」
「你們的想法我不敢說是錯的,但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樣做會讓先生寒心的。」
「錢雅離開八荒九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聽到這話,徐姚委屈道:「可我當時昏迷了,我哪知道先生會走的這麼快。」
「你當時昏迷,確實不怪你。」
「那如果先生現在沒走,你會去送他,會堅定的站在他那邊嗎?」
此話一出,徐姚默默的低下了頭,因為她也不是很贊成陳長生的做法。
「父親,縱使是丟掉了性命,我也會義無反顧的幫助先生。」
「可這與事情的對錯無關,先生屠戮整個紀元確實不妥。」
「我知道你願意為先生付出性命,願意為先生付出性命的人很多,但先生缺的是能理解他的人。」
「所有人都可以不理解他,但你們不可以。」
「說實話,若不是這裏的牽掛太多,我也想隨先生浪跡天涯,因為這個事情太讓人寒心了。」
「父親......」
徐姚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卻被徐虎抬手制止了。
「如今是你們的時代,你們怎麼做,沒必要顧慮我這個老傢伙的意見。」
「蘇婉兒那邊你們也不要去打擾了,她對你們已經寒心到了極點。」
「若不是陳香三人留在這個紀元,她同樣也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