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幾天,這也是非常重要的委託,從來沒聽說哪個導演會指揮棒交給外人。
大不了就停工幾天,也不是沒有。
最典型的就是姜聞,他2005年拍《太陽照常升起》,拍的差不多了收工,然後2006年又去拍。
至於更離譜的王佳蔚,那簡直就不是人了。
「哈哈,不用擔心,你看我的分鏡手稿。」郝運不是第一次讓人幫他拍。
以前就有過,路揚拍過《風聲》,曹楯拍過《小森林》,寧海也拍過《那些年》。
高群舒接過來,驚訝的發現郝運的分鏡頭手稿在透視,景別,人物走位,視角,鏡頭裁剪等方面都非常出色,處理的非常清晰。
不僅動作服飾描述出來了,面部表情也很是豐富。
脫離開電影單獨來看,也有着一定的審美價值。
這是位被電影耽誤了的漫畫家啊。
「你你不是跟姜聞學的拍電影嗎?」高群舒都不知道怎麼表達了。
乾脆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哈哈,現在姜蜀黍的分鏡手稿都是我幫他畫的,不過他那人有問題,我給畫了他也不按照分鏡腳本拍,他喜歡在片場胡亂改。」
郝運最近還幫姜聞畫了《讓子彈飛》。
但是毫無疑問今後還會繼續改,不改個十來遍都不可能。
「如果只是按照分鏡手稿拍,那我和你的副導演一起頂幾天也可以。」高群舒這次就沒有拒絕了。
他不斷的翻看着,發現照着拍真就沒什麼壓力。
「那我謝謝你了,走,那邊佈置好了,咱們繼續去拍。」
這個鏡頭拍全村人都被鬼子給殺了。
亂七八糟的堆在坑裏。
因為人手足夠,這部分全都用了真人——別誤會,不是把真人燒焦,就是化化妝,反正也就幾個特寫的鏡頭。
如果是在橫店或者首都,用假人會更方便,那邊有租借的業務。
閆倪甚至親自拍攝這個鏡頭。
儘管這個鏡頭只有一隻帶着鐲子的手露在外頭。
她演這部電影是給黃博面子。
可既然已經演了,那就演到位,該怎麼着就怎麼着,也能給郝運留個印象。
郝運這個年輕導演不一般啊。
連徐恪都跑來待了一周多才走。
表現好一點,給他留下一個極其深刻的印象,萬一下次有角色就想到了自己呢。
閆倪確實給郝運留下了一個深刻印象。
這女的高低是有點毛病。
郝運安排了幾個農村婦女跟她趴在一起,不可能讓其他男群演壓着她。
真要是亂摸或者有什麼反應。
那樣是真不體面。
閆倪露出的這一截胳膊,不僅沒有成焦炭,而且還帶着銀鐲子,完全的暴露在空氣當中。
為什麼別人都成了焦炭,她卻只是死了呢。
那就是她是被鬼子折磨之後,殺死又扔到屍體堆里的。
合理性方面沒有什麼問題。
閆倪這是最後一場戲,演完之後她的戲份就殺青了。
說好三天的戲,她在這邊足足待了半個多月。
沒辦法,郝運和黃博對於鏡頭的要求實在太高了,經常是一場戲反反覆覆的拍。
就比如黃博有一個嬌羞的鏡頭。
郝運總覺得他拍的不夠自然,就不停的折磨他。
最終還真拍出了滿意的效果。
送走了閆倪,劇組繼續拍攝,開始集中拍黃博和奶牛的戲。
免得後邊天冷的太厲害,奶牛不配合。
「也不知道怎麼滴,我總覺得我似乎最近有奶了。」
黃博用手很猥瑣的託了托。
「咳咳~」郝運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不至於吧,難道是因為拍屬性的關係。
霧草,真要是那樣的話,奶牛的屬性就不能亂拍了啊。
「可能跟昨天做夢有關,我夢見自己成了一個奶牛,你給我擠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