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那個西瓜頭女孩還在八號手術室……」
一個中年女子咬着牙站了出來：「我告訴你下落，不是我怕你，是不想死太多無辜。」
「但你今日對我們申屠家族做的，他日我申屠家族一定十倍還你……」
她咬牙切齒威脅着葉凡。
「嗖！」
葉凡一閃而逝，中年女子威脅戛然而止。
她的咽喉多了一個血洞。
她難以置信看着葉凡，身軀搖晃緩緩倒地，怎麼都沒想到葉凡對自己出手。
大廳眾人見狀全身冰涼，臉色煞白如紙，望着葉凡的眼睛驚恐起來。
葉凡一抖軍刀，鮮血震盪散開：「你沒有它日了……」
說完之後，他抓過一名護士喝道：「帶路！」
很快，葉凡來到了八號手術室，推開大門的瞬間，一股寒氣和酒精氣息撲來。
葉凡踏入進去，燈光一開，整個人瞬間顫抖。
臉色蒼白，滿臉悲憤，手裏的刀，也當一聲落地。
視野中，手術台上，茜茜穿着病服躺着，雙眼胡亂纏着紗布。
紗布流淌着濃郁鮮血。
麻醉效力散去的茜茜，身子不斷發抖，有本能，有疼痛，有害怕。
可是她好像擔心被毒打和折磨，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聲。
失去血色的臉，充滿着人生的絕望。
「茜茜，茜茜——」
葉凡丟掉軍刀，淚如雨下，一個箭步衝上去，抱住發抖的女兒。
「對不起，對不起，爸爸來遲了，爸爸來遲了！」
葉凡仰天長嘯悲憤自責：「對不起，對不起啊……」
一口熱血湧上喉嚨從嘴角滲出。
「爸爸……爸爸……」
茜茜先是茫然，隨後欣喜，抓着葉凡的衣服：「爸爸，真的是你嗎？」
葉凡連連點頭：「是我，是我，茜茜。」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茜茜摸上葉凡的臉，很是激動：「爸爸，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不，茜茜，是爸爸不好。」
葉凡啪啪打着自己的耳光：「茜茜，對不起，爸爸來遲了。」
「爸爸，別這樣，我害怕。」
「爸爸，你來就好。」
「茜茜看不見你，但茜茜能聽見你，能聽到你的聲音，就好了。」
「沒了眼睛不要緊，我已經把你和媽媽的樣子刻在了心裏。」
茜茜忍着疼痛和黑暗的恐懼，把頭埋入葉凡的胸膛安撫：
「爸爸，我們回家好不好？我們跟媽媽一起回家好不好？」
她弱弱出聲：「這裏，我害怕……」
「好，回家，好，回家！」
葉凡停止了抽打自己，緊緊抱住了茜茜。
他把生死石的白芒全部輸給她，護住她的生機和體溫。
這一用力，茜茜臉上又抽動了一下，無比痛苦。
葉凡掀起她的衣衫，發現到處是淤青和紅腫，顯然挨打了不少。
葉凡一腔悲憤。
茜茜拉着葉凡：「爸爸，我有點累，想睡一會。」
葉凡顫抖着手指一點茜茜腦後勺：「好，你好好睡一覺，醒來就一切都好了。」
茜茜睡過去之前嘟囔一聲：「爸爸，你要好好的，等我醒來，我給你唱蟲兒飛。」
「好好，蟲兒飛！」
葉凡抱緊了女兒，抬起頭，望向了帶路護士：「茜茜的眼睛去哪了？」
「下午……申屠小姐臨時讓院長他們做移植手術。」
護士顫抖着身子回應：「把茜茜的眼睛移植給了申屠老太君。」
「手術後，申屠小姐還把申屠老太君運回了申屠花園。」
她補充一句：「那裏有專業的護理團隊……」
低着頭的小護士沒有發現，葉凡整個人已經變了，
他眼睛徹底血紅，神色猙獰，如剛從地獄裏走出來的惡魔。
第一千六百六十四章 一瞬白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