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一邊鼓弄手機,一邊問我。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虎子聞言又問:「那武藤蘭呢?」
我繼續搖頭,表示不知道,虎子就咂了咂嘴,說:「人生不識武藤蘭,閱盡a片也枉然吶,千俞,你特麼白活十八年。」
幾秒鐘後,一個誘人的喘息聲便從手機聽筒內傳出,那聲音聽的我是面紅耳赤,虎子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兩眼放光,不過才過了一會,那聲音便戛然而止了,取而代之的是虎子的一聲大罵:「我草,關鍵時刻怎麼還卡了,這啥網啊,千俞,你師父這手機不太行啊,現在都用5g的了,你師父這怎麼還是4g的。」
我沒搭理他,只是眯着眼睛,一邊打量着不遠處的一座新墳,一邊小口抿着酒。
那座新墳是我們村劉老憨的,一個星期前,剛辦完八十大壽的劉老憨突發腦出血,還沒來得及去醫院人就沒了,還是我師父幫着主持的白事。
就連這座墳,都是我師父給點的。
只是奇怪,此刻劉老憨的墳頭上竟然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小腳印,那腳印不像人的,更像是黃皮子或者狐狸的。
「難道有黃皮子盜洞啃屍?」我想過去看看,但想想還是算了。
師父打小就對我說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人這一生,福壽祿皆是天定,死後的身後事,冥冥中也自有安排。
既然劉老憨沒有詐屍沒有鬧祟,那就跟我和我師父沒關係。
「草,不看了,真特麼掃興。」虎子大罵了一聲,將手機塞到了我手裏,又奪去酒瓶猛灌了幾口,隨即一臉猥瑣的說道:「千俞,我剛才去買酒的時候王寡婦正燒水呢,現在肯定在洗澡,走,哥帶你去開開眼。」
說完後,虎子一口乾了燒刀子,把酒瓶子一扔,一身酒氣的往山下走。
「虎子,你看過?」我跟在虎子身後,有些好奇的問。
王寡婦是附近十里八村有名的艷婦,長的凹凸有致,該瘦的地方瘦,該有肉的地方有肉,且她天生桃花眼,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韻味,只不過命不好,才三十歲,就死了男人,這些年一直在守活寡。
「呵,不僅看過,還用過。」虎子猥瑣一笑,但我肯定,這句話是虎子在吹牛逼。
「咋起這麼大霧呢?」虎子嘟囔了一聲,隨即抹了抹嘴,滿不在乎的往山下走,可我卻皺起了眉頭。
這霧起的太突然了,剛才還艷陽高照呢,可這會已是霧氣瀰漫,連路都要看不清了。
正在我有些起疑之際,忽然就有一陣陰風吹了過來,隨後,一個沙啞的聲音忽然在霧氣中響起。
「小伙子,你看我像啥?像人還是像神?」
我心頭一緊,尋聲看去,就見在霧氣中竟然站着一個裹腳老太太。
她拄着拐杖,那張皺巴巴的臉上還生長了一層細密的絨毛,此刻,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和虎子。
這老太太長的十分古怪,不似常人,且尖嘴猴腮的,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心頭一跳,渾身的肌膚都緊了幾分。
「哪裏來的老太太,我怎麼沒見過?」我一臉的疑惑,而老太太似乎有些着急,見我和虎子都沒吱聲便繼續用沙啞的聲音問:「小伙子,我問你們話呢,快說,我像啥,像人還是像神?」
聽到這句話之後我如遭雷擊,瞬間僵直在了原地。
因為我想起了師父曾跟我講過的一個詭異傳說。
傳說,山精鬼怪類的東西,要修成正果的時候必須攔路求人,問你它像人還是像神,這叫討封。
你要說它像人,它這身道行就廢了。
你要說它像神,它能得正果,但以後還會纏着你,借你的命。
一念至此,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定睛再看,就發現那哪裏是一個老太太,分明是一隻披着老太太衣服,站立行走的黃皮子!
我被驚出了一聲冷汗,而那沙啞的聲音卻再次響起,不停的催促:「快說,快說...」
正當我不知如何回答之際,喝的滿臉通紅的虎子卻突然開口了。
「我看你像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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