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弋陽城前。
弋陽縣令殷壽帶領着縣中的官吏們,跪伏在劉禪的馬前。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忐忑和不安,似乎無法確定劉禪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殷壽的面容顯得略帶疲憊,但在這一刻,他卻是毫無保留地表現出恭敬。
他深知,此時汝南郡的情勢已經不可逆轉,與其繼續抵抗,倒不如選擇投降,或許還能夠保留一些家族底蘊。
誰當王都可以。
而我汝南殷氏永世長存!
身旁的官吏們也是一臉的不安,他們或許並不真正了解劉禪,但作為官員,他們知道應當展現出合適的態度。
此刻他們跪在地上,頭低得幾乎貼近了大地,屁股高高撅起,表達出對劉禪的尊重和順從。
劉禪的馬匹高高地停在他們跪拜的面前,他的眼神深沉,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眼前這些投降的官吏,無論是他們的動機如何,都代表着汝南郡的一部分。
片刻的沉默之後,劉禪深深地吸了口氣,他的聲音緩緩地傳出:
「我為漢室宗親,夙願便與我父王一般,便是匡扶漢室,所願,是天下百姓安居樂業。你們願意歸降,日後依然各司其職,只要你們好生效命,富貴是少不了的。」
殷壽等人聽到劉禪的話語,內心的緊張逐漸緩解。
劉禪並沒有責難他們,而是表達了一種寬容和善意。
他們同時抬起頭,目光注視着劉禪。
「殿下,我們願意歸降!」
殷壽率先開口,他的聲音雖然略微顫抖,卻充滿了堅定。
「殿下,我們願意歸降!」
「殿下,我們願意歸降!」
....
其他官吏們也跟着回應,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態度卻也是堅決的。
劉禪微微一笑,他並沒有過多的言語,但他的表情傳達出了他的接納。
他輕輕點頭,示意他們起身。
殷壽等人激動地站起身,心中的壓力似乎得到了釋放,他們將汝南郡的未來寄托在了劉禪的手中。
這一幕,也許是一個新的開始,一個汝南郡的新篇章。
「不過,醜話說在前面,若是爾等在歸降之後,卻仍做侍魏之事,便莫要怪我劉公嗣翻臉無情了!」
前面是說好話,但不能只說好壞,這壞話,也是要有人來說的。
「殿下放心,我等都是大漢忠臣,絕不去做逆漢之事!」
殷壽當即上前附和。
劉禪看向這弋陽縣令,點了點頭。
這傢伙腦袋還是靈光的,昨夜未有他配合,怕還達不到如此好的效果。
「你獻策有功,又殺了魏王使者,說罷,要何種賞賜?」
殷壽見此,連忙又跪伏下去,說道:「昨夜所做,不過是臣下恕罪的投名狀而已,不敢索要賞賜。」
劉禪呵呵一笑,說道:「投名狀是投名狀,賞賜是賞賜,說罷。」
要治理一地,自然是要恩威並施的。
威,他早就施展過了。
先前劉禪派張苞率騎兵劫掠汝南,便是讓汝南人心生懼意了。
恩。
自然也是要施出來的。
看着劉禪如春風一般和煦的笑容,殷壽心中甚至升起了要做汝南太守的願望。
不過...
很快這種想法便被他從腦中驅趕出去了。
汝南郡乃大郡,況還未完全佔下,殿下肯定是要安排心腹去做的。
殷壽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是完全不夠格的。
想清其中關節之後,殷壽當即說道:「我膝下有一兒一女。兒子不才,還請入殿下講武堂,若能充入太子府,那自然是最好的,小女正值妙齡,雖稱不上絕色,但也是小家碧玉,溫婉可人,還請讓她在殿下身側侍奉。」
好傢夥!
這要求,當真是為家族計啊!
送兒子送女兒。
劉禪想了一下,點頭說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