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將虎符擱置進抽屜,那封信也被她折成了原樣,收進原本的錦囊中,隨意放置在了桌面。
出了去,下人又匆匆來報。
說是紀大夫不願意去南疆,跟他們說免談。
他近來在侍弄草藥,程寧於是去了一趟他的院子。
發白頭髮的老人家,離得老遠就聽見在那嘟嘟囔囔,慣常脾氣不好的模樣。
程寧進去,還沒說話他就瞪了過來:「去南疆?那些不相干的人干我什麼事?」
「那便不去,發什麼脾氣呢。」程寧在他的草藥框裏挑挑揀揀,捻捻這個,碰碰那個。
她這麼好說話,老紀反而不相信了。
想當初,程寧剛來幽水的時候,懷着四個月的身孕,身體底子消耗徹底差的要命。
老紀為了讓她喝藥,不知道使過多少功夫。
狐疑地眯了眯眼,他不相信這老狐狸一般的女人:「當真?」
「當真啊。」程寧拍了拍手,接着平地驚雷:「我親自去一趟。」
「你!」
老紀頓時怒不可遏了:「你知道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你還想去南疆,你坐着月子呢,命不要啦?」
程寧無所謂的樣子:「那怎麼辦,我總不能看着他去死。」
老紀連連點頭,看起來快氣炸了。
他都快花甲的年紀了,還要被人氣。
程寧話鋒一轉:「是不是我去了,你就一定會跟着我?」
那還用說?程寧的身子他什麼時候假手於人過!
發白鬍子都快吹起來,老紀呼哧呼哧的,講不出話來,氣的要命。
程寧微微一笑,離他近了一些,感慨但是得意:「不是我說,將您安排來我身邊的人,是救過您的命吶?」
不然怎麼對她如此賣命。
老紀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隻字不應,不上套。
「我說真的,那不干你的事,生死有命,你管得過來麼?」
別人可以不管,傅佑庭卻不能。
只要她身上一天流着晉陽的血,就不能對將士們無動於衷。
老紀最後屈服了,不屈服也沒用,不可能讓程寧真去一趟南疆。
「只此一次!」老紀惡狠狠地擺譜。
程寧見好就收,連連點頭。
滿月那日,城主府里小小地擺了幾桌。
程寧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是府里那群下人躍躍欲試,祁嬤嬤和管家早就敲定了菜單。
她不大當家,就由着去熱鬧了。
小娃娃一個月長開了不少,格外親近程寧,見不着就要哭,程寧一抱就好了。
奶娘給他穿了件紅色的小袍子,他嘬着手指在程寧懷裏流口水。
開席後熱鬧了一番,不少幽水的大商戶拎着禮上門來。
程寧抬頭間,竟然還看到位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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