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九黎後裔已經到哪了?」
「據說八靈山已經快要抵達第四山,實在是後生可畏。」室內燈光昏暗,投射出長長的陰影,使得原本就顯得氣氛緊張的會議室更添幾分神秘和肅殺。
「哦?那我們可得做好準備,若是大千界的大門敞開之際我們若是沒有做好準備,那可就是我們的不是了,」白髮青年扶正眼鏡嘴角漸漸浮現一抹難以揣測的笑意,隨即看向角落一位長相恐怖的男人繼續說,「呲鐵大人,妖師大人怎麼樣了?傷好了嗎?」
男人冷哼一聲,一雙血色瞳孔瞥了一眼問話的人,開口說:「不清楚,他只是說時機未到,哼!一個兩個的都是貪生怕死之徒」
「非也呲鐵大人,鯤鵬大人一定有自己的顧慮,只是在下的智謀暫時無法理解鯤鵬大人罷了。」白髮青年淡淡開口,鯤鵬自從被重傷後便一直待在北冥之海修養,直到現在都沒有選擇出現,而這也是他們一直沒有行動的原因。
「你的智謀確實不敢恭維,否則也干不出把飛廉送出去的創舉,對吧白晟卿?」呲鐵仍舊對白晟卿將飛廉拱手讓給九黎的行徑,即便飛廉眼下不願意甦醒,能保下一條命也是不錯的選擇,但跟着九黎毫無疑問是九死一生,這又是何必?吃一次虧還不夠嗎?
「我不否認,呲鐵大人,不過眼下諸位和我是一根線上的螞蚱,若是不弄清楚九黎的動向以及什麼時候準備打開大千界的大門,我們又該何去何從呢?」
白晟卿說的不無道理,現在的妖帥已經元氣大傷,除去重傷的鯤鵬外可以獨自現身的只有呲鐵,計蒙,商羊與鬼車。
現在九嬰不知去向,飛廉歸順九黎,英招已經死了,現在十妖帥已經開始分崩離析,到底還能不能向大千界復仇還是個問題,並且以現在的白澤還能不能統領十妖帥呢?
「那你說怎麼辦?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即便你是白澤的寄靈人老子也照樣咬斷你的脖子。」呲鐵深呼一口氣,厲聲道。
「呼,恕我愚鈍,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案只有結盟,也就是說跟九黎暫時聯手才有可能抵達大千界,畢竟他要找到是炎黃,而我們要找的也是他們。」
話音剛落,一柄大刀瞬間架在白晟卿脖子上,只要白晟卿再敢說一句一定會人首分離。
「你說什麼?跟他們聯手?把飛廉送出去還不夠,還得給他們提供免費的戰力,你是這個意思對麼?」
「話粗理不粗」
「哈哈哈!你果然還是站在人類那邊對吧?我們的死活你也不過是口頭上說很重要,實則也不過是墊腳石對吧?」
「呲鐵!你未免太過分了!」商羊瞬間起身,與呲鐵對峙,但呲鐵並不在意眼前這個除了好看一無是處的花瓶。
「我過分?你也是妖帥!你應當和我站在一起!去幫這個人類說話做什麼?若不是白澤在他身上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他!」
「我選擇與九黎聯手的原因有我自己的想法,據說九黎有一位猛將,星神之力想必可以為白澤大人療傷,並且」白晟卿眼神瞬間變化,繼續說,「我有辦法將我跟白澤大人分離。」
聞言呲鐵微微皺眉,放下大刀,坐回原位淡淡開口:「說下去。」
「呼傳聞九黎有一至寶名曰九黎壺,可以分出靈魂,想必也可以把我和白澤大人的寄靈人契約分離,屆時白澤大人重歸自由身,我可以隨你處置。」
「為何要做到這種程度?不過是區區人類罷了。」
「因為」白晟卿笑了笑,繼續說,「白澤大人對我有恩,我這條命就是他救下來的,若是可以救他我把命搭上也在所不惜,當時的我便是這麼打算。」
「人類都是這麼奇怪嗎?」
「不知道,但我就是很奇怪。」
聞言呲鐵冷哼一聲,自己活了這麼多年自詡見過無數人,但像白晟卿這種人還是頭一次見,僅僅只是為了報恩,便毫無怨言投身十妖帥的事情,還真是個怪人。
「目前我作為白澤的寄靈人,擁有暫時統御十妖帥的權力,還希望諸位可以協助我」
「白澤大人的選擇自然有他的道理,商羊自然無條件跟隨。」
其餘人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