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單相思,明知戀情不會有結果,卻還是忘不了對方。
當夢想的舔狗,還是選擇放棄,這是個問題。
李清寧也曾面臨這個選擇。當然,順着江陽寫的話比喻,她屬於把夢想這女神睡得不能再睡,把所有姿勢都試過了,然後靈感枯竭,再沒有小蝌蚪能讓夢想女神結果了。
《重生之金融巨頭》
讓夢想女神厭倦,還是選擇離開。
李清寧在專輯滑鐵盧的時候,面臨的是這個選擇。
所以在這一點上,李清寧挺感同身受的。
克朗把回信放進了紙箱,還不甘心,就隔着門用口琴吹了一曲重生——
回到家的克朗得知父親不堪重負住院了,這成了壓死他夢想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選擇放棄,在家繼承魚店。
可他父親不幹了。
他父親覺得克朗在當逃兵,「你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再去全力打拼一次……就算最後打了敗仗也無所謂,至少你留下了足跡,做不到你就不要回來,明白了吧?」
克朗聽從了父親的話,最終離開時,他在雜貨店牛奶箱拿到了回信,令克朗驚訝,同樣也讓李清寧驚訝的是,這封信的內容竟然變了口吻,依舊是三人組回信的語氣,但他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向,告訴克朗你對音樂的執着追求,絕不是白白付出!
「請你始終堅信這一點,堅信到生命最後一刻。」
李清寧本來一直覺得這是一個關於夢想堅持和放棄的故事,平鋪直述毫無意外,挺治癒的但不算精彩,可到這兒,讓她覺得有趣了,她忽然想起來,那三人組在未來。
所以——
那夜吹奏的《重生》,也傳到未來,他們聽過這首歌,克朗成功了?
就這李清寧這麼認為時,鏡頭又拉回到克朗的現在,即回想前在孤兒院慰問演出時。
他睡着後驚醒,見孤兒院大火了,他衝進火海救了一個小男孩,自己卻死在了火海中。
在死的那一刻,克朗想起了那封信,苦笑起來,他真的堅信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了,可真的值得嗎?他又記起了爸爸的話,「爸,我這也算留下足跡了吧?雖然我打了一場敗仗。」
「呼!」
李清寧看這故事,憂傷了。
她順手把江陽在吃的葡萄拿過來,讓人傷心的人沒有資格吃葡萄。
江陽拿葡萄的手虛空放那兒,「當心我晚上收拾你。」
「脾氣見長啊。」
寧姐腳放在他膝蓋上,不跟他一般見識,「我親戚來了。」
江陽撂下狠話,「大姨媽有什麼了不起的,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德行。」
她翻了一頁紙繼續看,然後覺得江陽挺缺德的,專門空了半張紙,就為了把懸念留在後面:那個有才華的小女孩是稀世天才女歌手,她每次演唱會的最後一首歌都是《重生》。她說這首歌對她很重要,因為這首歌的創作者救了她唯一的親人,用自己的性命換回了她弟弟的生命。
「嘩!」
李清寧讀到這時,就覺得潮水在腦海里涌過,這個結尾把剛才所有的平澹沖走了。
只留下無窮的回味。
一個毫無才華的人,他的作品以這種方式得到了重生。
「原來——是這樣啊。」
李清寧把葡萄還回去,坐在江陽雙腿上,手掛在他頭上親了一口,還餵了他一顆葡萄。
這故事寫得不賴
當賞!
「喂喂。」
江陽讓寧姐收斂一點,大姨媽不是囂張的理由。
「你剛才囂張勁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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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