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輕輕地推上車,她坐到了最裏邊。
霍行舟進車內的時候,身上帶着水汽。他的半個身子都濕了,剛才雨傘全都偏着喬惜這邊。
喬惜連忙說道:」快把外套脫下來。老陳,麻煩你開個暖風。」
「好的,少夫人。」
喬惜又從中控台的柜子裏面翻找出了乾淨的毛巾,遞給他。
霍行舟將西裝外套脫掉,白襯衣也濕了,看着還有點透。他拿過毛巾擦了擦身上滴落的水珠,可襯衣是怎麼都擦不乾的。
喬惜說道:「要不,襯衣也脫了吧?」
她話音落下,前後座的擋板「啪」一聲落下。
老陳非常識趣不去看小夫妻之間的相處。他就是個開車的工具人。
後座的空氣突然曖昧了起來。
霍行舟解開了襯衣扣子,將白襯衣都脫下,露出了精壯的身材。他將手中的毛巾遞給了喬惜:「後背擦不到,幫我。」
說得一本正經的,還主動背過身來。
喬惜接過,擦拭着他的後背,目光卻掃到了他幾乎隱沒在西裝褲里的那枚紅痣。
喬惜逼迫自己將視線挪到了別處,臉頰泛着紅意。哪怕早就體會過這具身體蘊含的力量,可卻依舊忍不住面紅耳赤。
她怎麼也心思浮動。
喬惜口乾舌燥,轉移話題:「我今天在醫院遇到沈玄知了。他母親生病了,需要我出手。我想,他之前收錢興許是要給母親治病的。」
霍行舟對海城的家族如數家珍,說道:「沈家還有債務沒有還清,沈玄知參加試針大會是為了豐厚的獎金。
二十多年前,沈玄知父親被設局欠下債務,沈家變賣家產也抵不過。他父親跳樓,這事在當時鬧得很大。沈氏一族從此窮困潦倒,病疴纏身。」
霍行舟看了喬惜一眼說道:「你別看他是個瘦弱的病秧子,心機城府不比我少。誰都能被他當成棋子利用。這樣的人,只能合作,不能交心。」
他提醒喬惜,也是怕她被沈玄知當成踏板。
喬惜抓住了關鍵點:「沈家敗落,是被算計的?」
「沒證據。」
霍行舟既然這麼說,那就說明他也是這麼認為的了。
喬惜聲音清冷:「如果是我經歷這樣的事,我心裏也有恨。」
奶奶去世,她心裏就藏着無盡的仇恨。
何況沈玄知是背負一族的命運,難怪他的眉眼間有驅不散的鬱氣。
霍行舟握住了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指尖:「喬惜,你這雙手永遠都是用來救人的。」
那些骯髒詭譎的手段,讓他去使。
他們中總要一個人是明明白白活在光里,那些人不配讓她的人生沾上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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