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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抹。」
攬在腰上的手臂淤青刺得她心疼,溫素抿唇,最終擰開了蓋子。
她小心翼翼放輕力道,塗一下,觀察一下男人表情,怕弄疼他。
男人笑,「不疼,你抹吧。」
這管藥膏一直都是他給她塗抹,力道拿捏得很有分寸。
除非故意逗她,輕一下重一下,並不怎麼疼,更多是敏感點被戳中麻癢,他很擅長勾人情慾,三十幾歲的熟男,體貼又霸道。
曖昧時的火熱和衣冠楚楚時的正肅,體會到其中反差的女人很難逃不出他的掌心。
這段日子張應慈也在譚園,只是杜建平不許他現在人前,劉瑤生日宴也不准他參加。
以前被他囚在籠子裏肆意凌虐的賤人,一朝得了勢,就讓他也被人關起來,只能坐在自己小樓里喝茶。
張應慈面上陰辣,擺在茶案邊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剛接起,連話都來不及說,那邊慌慌張張的出了聲,聲音還是抖的,「你沒說謝琛也在那車上。你知不知道他是謝氏總裁,謝家的人。他一旦出了事,整個昌州,別說跑了,就是一隻蚊子都要被攔下查一遍,這已經不是省級大案,這是要到中央的案子。」
張應慈驚的失語,那邊緩口氣又說,「我跟杜總是有點交情,你們明面上不好做的事,我們暗地裏替你們做,可也不是叫你把兄弟們往槍子上送。張應慈」
張應慈反應過來,急聲打斷,「謝琛也在那輛車?怎麼會?侍者聽到他只是送那個賤人離開的。」
那邊一頓,多了幾分狂火,「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你給的車牌號,給的車型顏色,甚至連駕駛座的女人,我都跑到前面讓猴子對照片了,賓利貼的又是防窺膜,後坐到底幾個人,那是你們應該確定的問題。」
張應慈默然無語,兩邊呼吸聲都很重,半晌他先出聲,「他看到你們臉了嗎?」
「廢話,誰幹這種的事不帶頭套,臉是沒看着,但聲音體型這可瞞不了。」那邊越說越慌,「你告訴杜總,再給準備五千萬,我們現在就要出國。」
張應慈生出狠色,「事沒辦成,你們還敢加錢?」
那邊聲音換了一個,不顫不抖很陰戾,「那行,我就等着警察上門,反水做污點證人,連帶這些年幫你們幹的那點事全抖擻給警察,有不少還涉及到京里大人物吧,拉個當爺的做墊背,吃槍子也值了。」
聲音一換,張應慈沒了底氣,「六哥,五千萬實在太多了,這不是我能做主的。」
那邊不急不忙的,反而淡定了,「五千萬還多?跟杜總幾十個億身價比,灑灑水啦。我們走了道上的路,三個小時後就能出國。張應慈,三個小時你們開個會商量都夠了,你說呢?」
張應慈握緊手機,「好,我現在就去找杜總。你們千萬藏好,不要衝動。」
那邊穩得很,「放心吧。」
管平送謝琛回到譚園後,按照指示先去調查沿路監控。
謝琛回到飛羽閣,季淑華正在用早餐。
「二哥,你昨晚在西城嗎?」
謝琛頓住腳步,「怎麼了?」
「沒事。」季淑華放下筷子,「就是我叔叔問了一句,我告訴他你回去處理事務。」
謝琛心不在焉,沒太專注,「是去處理事務。」
謝琛從不說謊,季淑華想好的說辭一怔,觀察他表情,「二哥不是去陪溫小姐?」
謝琛擰眉,「你想說什麼?」
季淑華拿不準他真實行蹤,「我叔叔短時間內不想離開昌州,可能需要我們在譚園多待一段時間。」
謝琛頓了幾秒,「你們商量好了?」
「譚園風景不錯,空氣也好。」季淑華察覺他不太樂意,「二哥也知道秋季京城沙塵多,我叔叔肺不好,在譚園也是修養。」
「西北沙塵也大。」
季淑華攥緊手指,「待不了多久,個把月的時間。」
「隨你的意。」
他語氣聽起來不怎麼好,但至少是答應了。
謝琛做事很有計劃,不喜歡出爾反爾,拖延推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