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無論做什麼都要順應天意。」
「一味地強求,事倍而功半,反而耗費精力,得不償失。」
壹前輩透過紅珠子看了一眼盛紅衣,見她神色清明,眉眼之間多了一絲疏朗開闊,似是想通了什麼事情,豁然開朗。
他若有所思,這就是她突然改變做派的原因嗎?
要順應天意?
「你感知到什麼天意了?」
壹前輩很好奇?
沒道理盛紅衣能感覺到天意,他感應不到吧?
雖然他只剩下一縷殘魂,但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到了他這般的層次,對天意的感知和捕捉早就已成了一種本能。
哪怕他只剩下一絲魂影,也並不影響這種本能。
盛紅衣揚了揚手中驀然出現的天地銖:
「這不是嗎?」
卜卦,測的就是天意嘛。
壹前輩無言反駁,確實算得上。
若是旁人敢在他面前大言不慚,他定要好生嘲笑羞辱他一番,可盛紅衣這天地銖
嘖,能召喚神獸呢。
他毫不勉強的接受了這個觀點:
「如此,你參悟了一個順應天意的卦象?」
盛紅衣也不瞞着:
「嗯,進來之前,我得了一個無妄卦。」
不用多說,他還不至於連卦象都區分不清楚。
結合目前的情勢,許是盛紅衣這卦解的是對的。
紅珠子動了動,壹前輩突然提議:
「不是說今夜想要秉燭夜談麼?咱們進屋細說說?」
這青龍冢可不是他倆能控制住的地方,便是在這一處空曠之處說話,壹前輩也謹慎的很。
誰知道這一方世界之中有什麼?
是龍息還是龍魂?
神木是敵是友?
亦或者還有其他什麼生靈?
盛紅衣抬手半躬了躬身:
「請!」
姿態閒逸卻自有一種獨特的風姿,看到這樣的盛紅衣,壹前輩的心愈發的平靜起來。
似在這一瞬間,不知何時縈繞在他心間的浮躁和煩悶一掃而空。
順應天意麼?
壹前輩腦海之中,不自覺的開始復刻起了盛紅衣的一舉一動。
他的識海之中,盛紅衣化為了一個點,慢慢的,這個點的動作軌跡全都連成了線。
初期,那線條是凌亂的,反覆的,甚至是斷斷續續的。
可盛紅衣調整的很迅速,她似是能極快的發現自己的不足,然後,迅速的參悟到正確的辦法,加以彌補。
她能迅速發現自己的不足,壹前輩知道,這來源於她的親靈體質。
但,誰說親靈體質都能做到這一點?
他熟悉的那個人,也是親靈體質呢!
但,他自年輕時候開始,就剛愎自負的很。
便是錯了,他都不會認的。
寧可一條道走到黑,寧可損失慘重包括別人的性命,他都要執拗的進行到底。
這其實已經不能用自負來去搪塞了,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那些線條越發的流暢起來,到了後期,壹前輩能清晰的看到那些線條再沒有重複之處,所過之處,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一筆勾勒,恰到好處!
而盛紅衣的「自負」全都用在了她那張嘴巴上了。
這世上怕是誰都沒有她嘴巴硬,實則,冥冥之中,她的一舉一動卻是最講究規矩,並不逾矩。
不僅是今日,壹前輩似意猶未盡,盛紅衣平日的一舉一動,在這一刻都在壹前輩腦海之中愈加清晰。
她繪符之時,她操控天地銖之時,她凝聚法力抗敵之時
這些,在壹前輩識海之中全都被一一化成了一條條線條。
而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初始,許要走一些彎路,但很快它們都會越發的流暢。
結合當時的環境,這些個線條都能毫無滯澀的契合
316 福星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