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從生意場上聊到了生活中。
江北樓雖然身處高位,手中掌握着bh市的經濟命脈,不管對上任何人都有絕對的權威和壓制性。
但實際相處下來,他卻表現出了極大的包容和溫和,就好像之前那個虛偽專治的北海商會會長只是他的假象一般。
「除了經商,你完全可以選擇另一條路,你的頭腦更適合念書,然後從事一些文職。
倒不是我對女性有偏見,主要是當下世道混亂,就算是我也是舉步維艱日日擔心,更何況是你呢。
若是你願意,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可盡力保你。」
金姝知道他的意思。
也明白當下的環境對她這麼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來說算得上是地獄開局了。
軍閥混戰雖然暫時告一段落,但國際形勢緊張,敵國炮轟主城的情況屢見不鮮,這個時候不管是多大的鋪子不管做多大的生意,最後還是要屈服於大炮的武力之下。
但若是跟隨着手握權利的人身後做一些提供情緒價值的
工作,最起碼就不用日日擔心受怕,守着廠子不得安寧了。
金姝設想過這種情況。
「我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所以當副會長問我願不願意加入北海商會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
但有一點我和您的想法不一樣。
亂世之下人人自危,這個時候若是一心想着攀附權貴,最後就算是被沙被剮也不會有人替你出頭做主。
所以我還是覺得,愈是亂世,愈要借着亂世之際抓住一切機會強大自己。
我不願意做強者的附庸,我想做強者的夥伴。」
江北樓的意思雖然隱晦,但金姝聽得明白。
一個老男人對一個年輕單身的姑娘說出這種話,只有一個目的。
這估計也是強者捕獵的一種方式,釋放善意,暗自壓迫,然後守株待兔。
但金姝不是兔子。
但直接駁了江北樓的面子,對她接下來的發展可沒有好處。
所以金姝有樣學樣的把自己的態度委婉的表達出來。
江北樓明白了她的意思,稍稍暗下的眼神中是轉瞬即逝的不悅,但接下來他仍舊是溫和儒雅的模樣,笑了笑點點頭。
「嗯,希望你得償所願吧。」
金姝懶得去管他這句話裏面包含了多少諷刺挖苦,她很少會因為其他人對自己的態度而糾結煩悶。
管他呢,後面只要他在自己身上有利可圖,他就不得不像現在這樣保持表面上的和善。
至於他心底里想的什麼,金姝沒興趣。
——
穿過森林,隊伍來到了前往港口必經的一段山脈。
這裏只有狹長蜿蜒的一條山路,就連車子都只能謹慎小心的注意着兩邊慢慢的往前挪。
張繼升騎馬走在前面,手裏舉着槍警惕的觀察着周圍的風吹草動。
劉大帥派他來保護江北樓,就是給他機會在bh市最有錢有勢的人面前好好表現一下自己。
張繼升此時倒是希望能遇到些不長眼不怕死的山匪,讓自己好好的在江北樓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
前半段路走的無比的順暢尋常,就在張繼升心底略有些遺憾的時候,伴隨着前路突然炸起一道土質炸彈,泥沙飛濺之間,幾十個窮凶極惡的山匪手裏拿着槍堵在了眾人的必經之路上。
張繼升猛的拉緊韁繩,粗略數了一下眼前的山匪數量。
差不多七八十個。
手裏拿着的全都是平時從非正規軍手裏頭搶來的落後槍支。
鳥槍配山匪,這種配置,到了正規軍面前完全就是大刀砍瓜,毫無壓力。
張繼升端坐在馬上,轉身衝着江北樓喊了一聲。
「會長不用擔心,交給我就行。」
江北樓點點頭,看了眼周圍,然後坐回到車上,不僅看不出絲毫緊張擔心,甚至還悠閒的戴上了眼鏡,拿起手邊的報紙繼續翻看着。
金姝倒是朝着窗戶外面觀察了一圈,緊跟着又推開車門走了出去,沒過多
民國閨秀卷死男女主(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