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多學少全憑自己,故而把仙山位子透了個乾淨,各方人士也混進去不少,李家也有人在其中,故而三人一路向南而去,很快就到了這處。
李曦峻打聽過消息,也曉得此人,起了些招攬之心,先禮後兵,震聲道:
「青杜李氏李曦峻前來拜訪,還請前輩開陣!」
等了兩息,便見一人駕風而起,不過練氣修為,青年模樣,表情鎮靜恭順,舉止還算穩重,恭聲道:
「在下端都安,師尊數月以前便遠遊離去了,留下話來,要我替他轉述。」
他頭埋得極低,畢恭畢敬:
「火羅惡竊據寶地修行,多有得罪,今日順流東去,前往東海,不復歸矣,四十餘年所得靈物、所得人才,都置於火羅山中,憑君取用。」
『火羅惡跑了!』
兄弟倆對視一眼,也沒有太多意外之色,火羅惡或是不願投入自家門牆,或是不肯信任,對他來說不見面都是最好的選擇。
當下落入山中,一眾弟子都開了山門獻降,跪得整整齊齊,練氣大小貓三五隻,胎息數十,看來都精心研究過,着東人服飾,納頭便拜,沒有山越習氣。
李曦峻踏雪入內,尋到了火羅惡的洞府,看了兩圈,都是些尋常貨色,這山越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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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駕風而出,這一眾弟子還跪倒在地,修行功法都是一二品,不堪大用,只是地界新擴,還用得上這些人,李曦峻讓眾修起來,輕聲道:
「既然投入我家,須正心性,先隨我等回黎涇。」
眾修應諾,隨着兩人駕風而起,胎息不能駕風,全憑兩位築基托舉,李曦峻回首望了望腳底的山越諸地,暗暗思量:
「北麓山越,一應落入我家手中,整個望月湖南岸…皆姓了李了。」
……
數月後,北山越王庭。
血液滴滴答答從台階上留淌下來,白銀打造的王座閃閃發光,倒塌的燈座在地上的血水中淹滅,靜靜站着兩列族兵。
自關下大破先都,陳鴦與狄黎由解分作兩隻兵馬,如同風捲殘雲般衝過整個北山越,捶枯拉朽就到了王庭之下。
天空中明亮的煌元關照耀,在北山越地界上抬頭便能看見光彩,東山越和李家的兵馬同時攻打過來,本就土崩瓦解的北山越便迅速全境淪陷了。
狄黎由解靜靜跪在台階之下,抬頭望着李周巍面對王座而立,心中暗暗思量:
「不知這王位要扶持哪位王子…或是滅去北山越,交入李寄蠻手中…那未免也太臃腫…」
他正暗暗想着,卻聽李周巍低聲道:
「狄黎由解,你上前來。」
這山越漢子連忙起身,數步上了台階,心中猛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全身的血都往腦袋上涌,卻見李周巍用長戟指了指着白銀寶座,輕聲道:
「坐上去。」
狄黎由解呆呆地坐下,腦袋中閃電一般炸響,各種念頭在心中穿梭,猛然間幻覺又有數把槍鋒架在自己脖子上,抬頭望見明亮亮的光彩:
「狄黎由解,信上說你年輕有為,給你一場潑天富貴,可要接住了!」
區區兩月時間,他狄黎由解從大厥庭外一窮苦氏族即刻到了北山越之主的位子上,任由如何奇異幻想都不至於此,他只以為『潑天富貴』是為貴族。
李周巍並不說話,靜靜看着他,狄黎由解抹去淚水,撲通一聲跪倒,沉聲道:
「狄黎家永不叛族,狄黎家永是大合明方的忠犬…!」
他喃喃了兩句,李周巍卻不太信誓言,只持戟默默聽着,便見院前一陣腳步聲,落進來數人,或是手持金錘的壯漢,或是滿頭白髮的老人,為首者身披狼裘,是個青年,氣息都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