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兩位老祖,這密室不是尋常設法,妾身雖然是嫡系,卻沒有得受配套的開啟手法…我兄長乃是郁家嫡系,他應能曉得。」
她神色略有惶恐,只喃喃道:
「還請兩位老祖放我家血脈一條生路…郁家男女共計一百六十人,困在各山地牢之中…兄長他願獻上法術,只求…」
李曦峻瞭然,出言問道:
「你等可是小看築基手段?不須你獻法,同樣有法門能得了你兄長手中的東西。」
郁相華淚出不止,下拜道:
「事已至此,我家已無它路,百年之事皆是郁慕高父子所為,自他父子身死,家中人人厭唾,乃至於大有與貴族暗通款曲的郁家人,如今舉族傾沒,實乃報應分明,伏望給條生路!」
她一個勁磕起頭來,玉磚上皆是血跡,李曦峻靜靜看了一陣,輕聲道:
「七家將往山越之所,填充巫覡之地,那處還差些人看着。」
「你這些殘留的血脈,男贅女嫁,與我支脈相合,領些族兵職位,過去看着他們罷!」
郁相華淚流滿面,哀道:
「多謝老祖。」
她很快被人帶下去,李承遼若有所思,點頭道:
「大人此計…深諳驅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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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曦峻隨意點頭,郁家嘴上不說,心中難說有多少恨意,郁家靠着出賣自家利益投靠李家的人本就不少,多上百餘人也不是問題。
「只用這些人去監督七家,讓他們的恨意泄個乾淨,自己孩子又姓了李,名義上也不是我家滅亡他家,有安慰的藉口。」
李曦峻雖然這樣說着,心中卻暗自提防,只輕聲對李承遼道:
「這七家和餘孽中有資質者,一一以自家子女相配,只等上三十年,便能徹底將矛盾仇恨轉移為東人與山越、七家之間的仇怨了。」
李承遼應聲,一旁的李曦明卻聽得呆呆,用一種全新的目光看向自己這個弟弟,被他透露出的某些特質所駭,只暗道:
「我總以為峻弟諸兄中最良善的,到底是我李家人。」
李曦峻卻反應極快,只是這輕輕一呆,立刻被他察覺,問道:
「怎麼?」
李曦明搖頭笑道:
「得虧你不是遲炙雲!」
李曦峻微微一愣,失笑搖頭,輕聲道:
「青池宗的算計也未必差了,只是更加物盡其用,顯得髒了一些。」
言談之間,那郁家人已經上來,身上滿是拷打的痕跡,腿上還有鐐銬留下的印痕,他沉默不語,先是向兩人拜了拜。
他起了身,咬破手指,施法掐訣,在空中印出了一道玉白色的光芒,對着那石壁照了一刻鐘,漸漸有一道門縫顯露出來。
這郁家人面上浮現出慘然的笑容,恭身道:
「稟諸位大人,密庫就在此處了。」
隨着他的話語,身前的密庫之門已經緩緩打開,透露出流光溢彩的寶物色彩。
李曦峻並未進入,而是笑着看着他,出聲道:
「承遼,叫幾個人上來,入庫取物。」
畢竟是別人家的密庫,自家一無所知,李曦峻自然不放心自己進入,只怕其中有什麼大陣秘法,無緣無故在這裏受了傷,甚至發生什麼嚴重之事。
他也並未讓眼前這郁家人進去取,怕留了什麼紫府符籙,讓這人拿起符籙來個同歸於盡,只看着自家的玉庭衛近前。
很快取出來一枚寶盒,繡着亮麗的銀白色紋路,底座是青灰色的,色彩暗沉,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讓人打開來看,其中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枚令牌。
這令牌黯淡無光,通體呈現出銀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