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清早。
師綰綰迷糊着從床上爬起來,湊到窗邊便看見形單影隻,在桌前蒲團上閉目養神的師尊。
一身淡白色的道袍,身影修長,仿佛與繚繞的雲霧凝為一體,又像是那滿天的雲霧皆浮出他的道袍衣擺,散發着神秘的氣息。
披散下來的黑色長髮,就像是有了生命的綢緞,在飄搖間水波流轉,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進去,狠狠蹂躪一番。
師綰綰撐着下巴,就這樣看着這一刻的師尊。
視線掃過每一寸肌膚,都是屬於自己的,都是只要想就能輕易觸摸,甚至親吻的地方。
想看他撲倒在自己腿上,哼哼唧唧,說些十分幼稚的話。
想把手伸進那頭長髮中,肆意動作,觀賞髮絲淌過五指。
「爐鼎這件事,確也有其美妙之處。」
師綰綰感嘆道,「以前不甚理解,只怕是沒能遇到能夠心動的人。」
她那個環境,也挺難遇到真正能走進內心的人。
相反。
重生之後,成為師尊的弟子,不再高高在上的她,反而開始在不間斷的接觸中,察覺到自己的變化與心意。
這就是「造化弄人」?
師綰綰不太明白。
她只知道,自己又想跟他說話,在一起了。
隨手把衣服穿的亂糟糟,降下窗子,鞋子就只穿上前面。
師綰綰打着哈欠走出房門。
時間還早。
其他小神獸都沒從睡夢中甦醒,除了林蕭只有清晨晨的驕陽映面。
「你還真要修行?」
師綰綰明知故問,擺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怎麼,終於知道自己身為修士的真諦了?」
「是啊,」
林蕭睜開雙眸,眼中有一絲笑意閃過,「等真輸給了綰綰,我這個師尊的名號,怕不是要名存實亡了。」
「早就亡了。」
師綰綰坐在他對面,眯着眼睛張開雙臂,用很愜意的語氣說,「現在的你,不過只是個貪戀弟子肉嘶,收的太緊了!」
「也不要天天都說這些話嘛,」
林蕭笑眯眯的把力氣放緩,捏了捏少女冰寒的小臉,「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道侶,但偶爾也尊重一下為師的師尊身份好不好?」
「暴力師尊。」
「哪有暴力師尊會給弟子整理儀容的。」
「哪有正經師尊喜歡抱着弟子的。」
「沒辦法,誰叫綰綰這般討人喜愛呢?」
一句話,師綰綰小臉由陰轉晴,頭頂的呆毛也旋轉起來。
這般作態,簡直就是獨峰山上最好搞定的小弟子了。
就連平時傻乎乎的安流螢,都是吃不到肉就絕對不撒嘴的類型。
這個只要哄兩句,就能高興的找不到北。
可愛。
林蕭又捏了捏她的小臉。
「幹什麼!」
師綰綰態度急轉直下,拍掉他的手掌,「修行就好好修行,別亂動手動腳。」
「是是,」
林蕭笑做投降狀,「綰綰也一起來,有你師姐送的悟道茶,足夠我們喝好一段時間了。」
「給我你的茶杯。」
「什麼你的我的,不是早就混用了?」
「那把你喝的給我。」
「」
潛修片刻,小神獸們迷糊着起床。
林蕭去看了一眼,感覺她們相處還算融洽,也就放下心來。
一心三用,在灶台邊走來走去。
煮好早飯的同時,盤算着將下午的時間利用起來,給金龍不死藥做幾身衣服。
還有小綠。
小白澤暫且穿不了衣服,有那麼三四套足夠了,小罰平時聽話懂事,深得林蕭器重,衣服早已經有了十幾套。
細細數來,也就金龍不死藥和小綠還沒有多少配置。
小孩子嘛。
林蕭又不是沒做過,很清楚這個年紀的小孩,最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