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手持水果刀就朝夏荷警官捅去,我當時腦子已經懵了,完全是憑身體本能拿水果捅了對方一下。至於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完全不記得了,我大腦里一片空白。」江風道。
「水果刀從哪來的?」
「我們家今天辦喜宴,有水果盤,各種糕點,需要用到水果刀。」
「所以就一直把水果刀放到伱身上?」
「摺疊型的水果刀,放在口袋裏也沒有危險。辦宴席,隨時都有可能用到水果刀。譬如小孩子提前來了喜歡吃糕點,我隨時就能給對方切一小塊。水果刀帶在身上方便。」江風平靜道。
陸明拿出一個筆錄本,又道:「據現在的目擊者稱,你用水果刀捅了對方後一直持刀壓在對方身上,直到對方死亡才鬆手,對嗎?」
「是。但我當時大腦一片空白,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江風道。
陸明的筆錄本中也記下了夏荷以及其他目擊者的證詞,夏荷喊了幾遍才把江風從失神中喚醒。
陸明合上筆錄本,看着江風,又道:「據現場目擊者所言,黃奇行刺的非常突然,大部分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你是怎麼做到的?」
江風也是看着陸明,平靜道:「警官,反應快也是一種錯嗎?如果我反應再慢一拍,今天死的就是你們的同事了。」
陸明看着江風,江風也看着陸明。
兩人對視了大約十秒鐘,陸明率先收回了目光。
「你知道你殺死的人是誰嗎?」這時,陸明又道。
「知道。他叫黃奇,曾經詐騙過我的繼母。這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江風道。
「你跟他之前有接觸嗎?」陸明又道。
「直接接觸,沒有。但之前他在我們家附近徘徊的時候被我發現了。」
「你恨他嗎?」陸明又道。
「他詐騙我繼母的事是繼母嫁到我們家之前的事了。我討厭他,只是單純討厭一個人渣,但還談不上恨。」
江風頓了頓,又道:「今天我殺黃奇,並非是見義勇為,完全是一種應激式的條件反射,我也沒想着殺死黃奇,我當時只想救我的家人。」江風道。
這時,有民警進來,附耳對陸明說着什麼。
「我知道了。」
隨後,陸明站起來,看着江風,又道:「夏荷為你辦了取保候審,你可以回去了。」
江風沒有說話,隨後就在那個民警的帶領下離開了審訊室。
在江風離開後。
「陸隊,這就讓他走了嗎?」留在審訊室的一個民警道。
「不然呢?」
「之前田中光的案子,現在黃奇的案子,這傢伙都有重大嫌疑,但明面上的證據都無法給他定罪。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就非常的違和。」
「你的直覺很準,江風身上的確有着非同尋常的違和感,就好像,他提前知道什麼。」陸明淡淡道。
「可是,我們調查了田中光的案子,的確沒有他和獨孤水仙合謀殺死田中光的證據。不過,這次黃奇的案子,完全的突發狀況,他作為一個高中生,反應實在太快了,就好像他知道黃奇會來行兇,早就做好反擊準備似的。但是,他是怎麼知道的?」
另外一個民警道:「如果能找到江風提前知道黃奇行兇的證據,那麼江風就不是正當防衛,而是預謀殺人了。」
「繼續調查。要找到證據。沒有證據,不要亂下定論。」陸明道。
「是。」
——
另外一邊。
辦好保釋手續後,江風和夏荷一起離開了江城警局。
回到家後,警戒線已經撤了,血跡也已經清理乾淨了,但已經來的親戚們都回去了,都出人命了,喜宴肯定是沒法辦了。
此時,江家門口,只有城中村裏的鄰居們在圍觀和指指點點。
葉梅也在人群中。
她一臉擔心的看着江風,想說些什麼,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江風和夏荷進了江家。
此時,江父他們都在一樓的飯館裏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