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瑢晏勾唇輕笑。
他指腹輕輕擦去她唇角的碎屑:「夫人,為夫沒有奇怪的癖好。」
蘇若棠不解:「嗯?」
墨瑢晏慢條斯理鬆開手,聲線隱帶笑音,「不會用這麼短的鏈子,勒死自己夫人。」
「夫人的表情,大可不必……」
他頓了頓,薄唇清掀,慢悠悠吐出四個字,「視死如歸。」
蘇若棠:「……」
墨瑢晏骨節分明的大手,捏起她瑩白精緻的腳踝。
男人如同白玉雕琢而成的手,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他微涼的指尖,落在蘇若棠腳背細嫩的肌膚上,惹得她腳趾微微一蜷。
墨瑢晏輕聲一笑:「小海棠,這是戴在腳踝上的。」
蘇若棠明澈的瞳眸微微一縮。
墨瑢晏解開紅繩,將腳鏈戴在蘇若棠腳踝。
妖艷的紅繩,襯得她肌膚愈加白皙細膩。
墨瑢晏指尖輕輕撥了撥金鈴。
「叮鈴……」
清脆悅耳的鈴鐺聲蕩漾而出。
配着靈動剔透的藍翡,極為賞心悅目。
「夫君暫時沒尋到適合雕刻髮簪的紅翡,只能委屈夫人先戴着這條為夫親手製作雕刻的腳鏈。」
他刻意強調了『親手製作雕刻』幾個字。
玉石獨有的溫涼感從腳踝傳來,蘇若棠輕輕晃了晃腳。
金鈴與藍翡碰撞,發出動聽的聲音。
她嘴角揚起弧度。
隨即又被她抿平:「無事獻殷勤,肯定不安好心。」
兩枚金鈴,每一枚的花樣都不一樣,卻又相輔相成。
枝繁葉茂的西府海棠,盛開着淡雅精緻的西府海棠花。
極為細膩的雕工,甚至能看得到每一朵花瓣上的紋路。
六枚藍翡珠子,分別雕刻了西府海棠花開的六種形態,栩栩如生。
隱約間,似有淡雅清甜的花香襲來。
可見這串腳鏈,他費了無數心思。
「恩,為夫不安好心。」墨瑢晏喉間溢出低低笑音,聲色繾綣纏綿,「贈爾鈴鐺,一步一響。」
蘇若溪長睫顫了顫,眸底瀲灩開漣漪。
她勾起唇角,紅唇輕啟,「一步......一想?」
她刻意咬重了想字。
墨瑢晏眉眼笑意濃重:「恩,一步一想。」
蘇若棠眉眼彎彎,精緻小巧的玉足點在男人胸口。
金鈴作響,襯得她嬌軟的聲線愈加旖旎,「想?」
墨瑢晏抬手捏住她的腳踝,眼底恍若墨色鋪灑開。
下一刻,他彎腰橫抱起她,大步向廳外走去。
直接用行動回答。
「哎!我的烤奶!我的栗子橘子!」蘇若棠驚呼一聲,下意識抬手圈住男人脖頸。
墨瑢晏聲線低啞:「晚點吃。」
「得趁熱才好吃......」
「那就重新烤,為夫知道父皇殿中有一款上好的茶,更適合做烤奶。」
「那我還要吃栗子!」
墨瑢晏喉間溢出低低笑音,抱着她回了屋內。
小心地將懷中少女放在床榻上,墨瑢晏長指一勾。
蘇若棠發間的玉簪,被男人隨意扔在床頭柜子上。
她綢緞般的墨發,瞬間鋪散開。
床幔飛舞間,隱約可以聽到男人蠱惑的聲音,「一直吃素不太好,先吃點葷菜。」
蘇若棠:「!!!」
她真的只想吃素,不想吃葷!
伴隨着夕陽的光輝,鈴聲一直蕩漾在松雪院主屋。
直到一輪銀月爬上柳梢,鈴聲才漸止。
翌日,蘇若棠睜開眼時,已是暖陽當空。
身側的炮友,一如既往消失不見。
她氣惱地微微一動。
昨日響了許久的金鈴聲,再度響起。
蘇若棠動作一頓,再不敢動。
想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