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威扔了七顆手雷出去,將最近的幾個建築二樓清理一遍。
馬仔也在二樓的陽台射擊。
陳正威選的這個地方是個劇院,佔地面積不小,二樓還有突出的陽台,一些馬仔衝上陽台後開火,伴隨着雙方的槍聲和硝煙,不時有人中槍倒地。
短短時間內,對面四十米內的窗戶內就沒人冒頭了。
那些民兵都躲在建築里,縮在牆後面大口喘氣,臉上都是汗水。
「那幫中國佬的火力太兇猛了!我們手裏的就是柴火棍!」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尉咬牙怒罵道。
他抬手擦掉即將流入眼中的汗水,臉上還帶着心有餘悸。
在他面前就是四具屍體。
就在半分鐘之前,一排子彈掃過來,那幾個人連躲閃都來不及就被掃倒了。
對方只要打到哪裏就是如同暴雨一般的彈雨。
去年看到報紙上陸軍被打的潰不成軍,他還嘲笑那些沒用的陸軍。
現在他終於感受對方的火力有多恐怖了。
對方僅僅五十個人,但火力就像是五百個人。
「少尉,怎麼辦?根本沒法打!」旁邊的士兵也有些惶惶的看着他。
少尉的目光在其他人臉上掃過,只見一個剛剛當兵沒多久的青年,正抱着腦袋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他知道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尤其是剛剛旁邊的房間就發生爆炸了。
對方不但火力強大,還有爆炸物。
少尉咬了一下舌頭,用疼痛讓自己鎮定下來後道。
「都散開一些!拖着他們,等援軍。」
陳正威感覺着子彈在身邊飛過,子彈刺穿空氣的聲音和熱流,讓他血脈奔張。
打死一個遠處窗戶後面敢冒頭的士兵後,周圍的槍聲少了很多,這才朝着西塞麗那邊看過去。
只見她還老老實實的縮在那個角落,身子蹲在那縮成一團,那本筆記本放在膝蓋上,雙手抱着腦袋,用手臂捂住耳朵。
像是瑟瑟發抖的小動物一樣。
而在她面前有兩具屍體,都是她的保鏢。
僅剩一人還擋在她前面,臉色發白,目光不斷的掃動着,手中拿着一把轉輪手槍。
還有個女僕在貼着牆站着,恨不得將自己縮進牆裏。
「威哥,沒有炸藥!」馬仔從窗戶招呼道。
陳正威這才偏頭示意那個保鏢帶西塞麗進去,那個保鏢如蒙大赦,連忙帶着西塞麗和她的女僕跑進建築里。
陳正威靠在牆邊,手中一按一拔就換了個彈匣。
然後朝着遠處打量。
只見一些士兵從遠處的建築中湧出,而且比自己所在位置周圍埋伏的人還多。
再回頭看向來時的街口,只見也有些人涌了過來,以街道兩邊建築突出的牆面作為掩體,交替前進。
「大陣仗啊!」陳正威叼着雪茄,咧嘴笑道。
他都沒想到陸軍竟然埋伏了這麼多人。
這看起來起碼有五六百了。
不過五六百人就想殺他?
除非是將他圍在一處空曠地區,然後五六百人一起開火,否則就算拉大炮來都沒用。
哪怕是炮火覆蓋,他都能找到空隙。
更不用說在城市裏了。
陳正威腳下一蹬,巨大的力量從腳底傳到地面上,整個人如同老虎一樣撲出,跨過了三米多的距離,撞進來時的馬車裏。
「威哥!」
建築里的馬仔被嚇了一跳。
不過5秒,就看到陳正威拖着一個東西又從馬車裏撲出來了。
砰砰砰!
遠處的一些士兵舉着步槍開槍,不過根本就不知道打到哪了。
建築里的格林看到陳正威如同虎撲一樣落到地上,然後就瞪大了眼睛。
「老闆這是哪來的?」
「我是不是還要給你交代啊!」陳正威一臉的獰笑,舉起手中的機槍,上面還纏着幾圈彈鏈。
別說是馬仔,就連有些驚慌的西塞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