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附近的一處宅子,一個四十歲左右,臉上帶着一道疤痕的男子正站在窗口朝外看。
幾個人坐在房間各處檢查手中的槍械,有溫徹斯特1873,也有柯爾特,桌子上還放着不少子彈。
房門被人打開,一個男子拿着大條的麵包放到桌子上,隨後坐到沙發上道:
「查到了,他在加利福尼亞銀行有個女人,每周會去銀行一到兩次!」
「除此之外,他的行蹤不定。」
「一會兒去看看地形!」正站在窗口往外看的男子轉身說道。
「這傢伙還真是麻煩!」不遠處一個男子道。
就像陳正威在外面做事,大多時候都用大波蘭一樣。
他們想要進唐人街做事也幾乎不可能,難度更大。
「來了!是中間那輛馬車!」
「準備動手!」
加利福尼亞銀行附近,隨着三輛馬車到來,幾個男子遠遠的互視一眼,眼中開始湧現殺機。
等了好幾天,總算被他們等到機會了。
最難的就是抓到對方的行蹤,至於刺殺本身,他們充滿了信心。
畢竟這些人都是當初南北戰爭退伍的愛爾蘭老兵,又幫着奧托.鮑威爾做了這麼多年的事,經驗很豐富。
陳正威坐在馬車裏,目光隨意的看着外面。
他現在每周兩天來見安娜,兩天在晚雲那過夜,還有三天回家養精蓄銳。
今天除了來接安娜,也是要和安娜的那位上級主管聊聊。
安德魯的遺囑證明什麼的都搞定了,不過防止銀行這邊多事,還得再和對方打個招呼才行。
畢竟五萬多美元是一大筆錢,而且安德魯的遺產辦理的速度太快了。
通常這種事情都要一兩個月才能走完流程,非常麻煩。
安德魯這才沒死多久,手續就辦好了,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嗯?」陳正威目光不經意間和路邊一個人對視了一眼,是個穿着大衣的中年男子,手放在腰間,衣服扣子沒系,似乎隨時準備掏槍。
而且對方在與自己對視的一瞬間就扭過頭。
陳正威之前雖然心中在想事情,但目光範圍內的細節全都被他記在心底。
這是洞察秋毫lv4(精)的能力,一眼看去就能知道誰身上的錢包放在哪,誰身上帶着槍。
陳正威瞬間就警惕起來,目光順着兩邊的車窗朝着周圍打量。
很快就又看到兩人。
而且這三個人開始朝着自己這個方向靠過來。
這時三輛馬車停下,前後兩輛馬車的馬仔也都下車警惕的看向周圍,那三個人腳步都是一頓,又裝作附近的行人。
實際上靠過來的不是三個,而是五個人,另外兩人被馬車前方擋住,是陳正威的視野盲區。
而在遠處還有兩人將槍上套着的布袋扔到一邊,舉槍朝着這邊瞄過來。
「艹!」陳正威罵了一句,一臉的兇悍。
剛才短短時間他就確定了,這幾人就是衝着自己來的。
直接掏出兩把轉輪手槍,同時將馬車廂前邊的玻璃拉開一點,對陳奉余道:「告訴他們一聲,周圍有幾個槍手,是沖我來的。右後方那個穿着咖啡色大衣的,左後方穿着灰色紳士服的,還有左前方那個穿着羊毛大衣,灰色帽子的可能還有其他人。」
「讓後面車的人留下,隨時準備動手。前面的車繼續往前走!」
陳奉余心裏狂跳,頭上的汗頓時就淌下來了。
他雖然幫陳正威駕馬車有一段時間了,不過這種事還是第一次遇到。
「慌個屁!他們的目標是我,又不是你!」陳正威沉聲道。「鎮定一點兒,也讓他們別東張西望。」
陳正威說完後,就又靠在馬車靠背上,目光看着左前方的那個男子。
中年愛爾蘭人,四十歲左右看樣子是個老手。
而且三個人都是差不多年紀,很可能是上過戰場的老兵。
他猜到是誰想要幹掉自己了。
「干你老母,老子還沒去找你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