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友帶着人走在港口,之前他也來過港口這邊,不過是過來做裝卸工的。
那時他剛來美國不久,身上還背着來時的債務,哪怕累的要命,還要聽着那些愛爾蘭人的辱罵,也得咬牙做下去。
那時候他滿腦子都想着賺了錢回去買十畝地,然後娶個老婆。
不過現在可不一樣了。
顏清友穿着筆挺的黑色紳士服,外面披着一件羊毛大衣。
一陣風吹來,讓他下意識的按住頭上的帽子。
「滾回你們的國家,清蟲!」遠處一群三四十個愛爾蘭苦力聚集在一起,有人衝着這邊吐口水。
雖然奧托的人被趕走了,不過碼頭上的愛爾蘭裝卸工自發的抱團,對華人的敵意比起以前更大。
顏清友帶着人大搖大擺的走過去。
「誰罵的?」顏清友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些愛爾蘭人。
「怎麼,你們想要殺死我們麼?這裏不是你們的地方,你們應該滾出這裏!」這一群愛爾蘭人怒氣沖沖的與顏清友對峙。
而遠處也有不少人看過來。
「這裏也不是你們的地方!」顏清友聽到翻譯的話後,譏諷的笑了笑,他不打算和這些苦力直接衝突,那樣沒有意義。
「走!」顏清友看了這些人片刻,隨後帶人離開。
「他們是哪個公司的?」一邊走,顏清友一邊詢問人群中的一個人。
那人是一直在碼頭這邊工作的,顏清友直接將他招到手底下。
背後那些愛爾蘭人發出鬨笑,仿佛自己勝利了一樣,紛紛大聲嘲諷着,衝着顏清友等人的背影吐口水。
「他們是那家三藩市港務公司的。」對方指着遠處的一家公司說道。
顏清友立刻帶人直奔港務公司去了。
「你們老闆在嗎?」顏清友帶人進去後直接問道。
「什麼事情?」片刻後一個中年白人走過來詢問。
「那些是伱們公司僱傭的工人?開掉他們!」顏清友指着遠處正走過來的那群愛爾蘭人道。
他們看到顏清友等人進了港務公司,立刻就起身朝着這邊趕過來。
「我已經答應你們交錢了,你們不應該找我的麻煩。」那個中年白人帶着幾分怒氣道。
「我再說一次,開除他們!」顏清友重複道。
「那不可能!僱傭什麼人,是我的事情!」中年白人直接拒絕,他雖然不想招惹這些華人,但不代表他們可以對自己的公司指手畫腳。
顏清友看了對方片刻,然後笑了笑。
上次威哥吊死那麼多人,沒想到還有人膽子這麼大還是他們這麼快就忘了?
「這是你的選擇!」顏清友然後便直接帶人離開。
「友哥,怎麼辦?」身邊的馬仔問道。
「這些愛爾蘭人看起來不怎麼長記性,晚上幹掉他給他們長長記性!」顏清友臉上帶着幾分狠色。
他根本就不打算跟這些愛爾蘭苦力直接衝突,整個港口起碼有兩三千愛爾蘭人在這裏討生活,除了裝卸工,還有船廠、倉儲的工作。
跟他們直接衝突沒有意義,直接對他們的老闆下手。
陳正威天天掛在嘴邊的話,別人都不怕你,你怎麼做生意?
把這個三藩市港務公司的老闆幹掉,看看誰還敢僱傭這些愛爾蘭人?到時候其他人就會清醒一些了。
晚上,三藩市港務公司的老闆坐馬車離開港口,與他一起上車的還有兩個愛爾蘭勞工。
他們知道老闆拒絕了華人開除他們要求,怕老闆被人報復,因此特意決定這些日子保護老闆。
然而才走了一半,一輛馬車就從前面將這輛馬車攔住,幾個青年從馬車上跳下來,先是一槍打死車夫,然後衝着馬車裏面開槍。
連着開了十幾槍後,幾人拉開馬車門,只見裏面的三人都已經死了。
幾人這才飛快上了馬車離開。
第二天,顏清友帶着五六十人來到港口,隨後與那些憤怒的愛爾蘭勞工發生了一場衝突,雙方拿着棒球棒和木棍打在一起。
十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