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您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啊,是誰惹您生氣了麼?」
蘇新鴻乾笑一聲,卻也沒有退縮的意思,厚着臉皮走上前去。
對於師尊這種性格,他都快要摸索出一套成熟的應對體系了,根本不慌,臉皮足夠厚就行。
「是就是啊師尊,如果真有人得罪了您,徒兒現在就過去給您教訓一下那些不長眼的傢伙。」
身為師兄的蘇新鴻可以坦然相對,作為師門輩分最小的凌雪茵卻沒有那種底氣。
不用道心通明,就是女人的第七感,在見到師尊臉色發黑的一瞬間,她便和撞見貓咪的倉鼠沒什麼區別,除了小腦袋之外,大半的身子都藏在了師兄的身後,仿佛這樣就能保證自身的安全。
姜毓瑤眼中閃過一道刺目的寒光,恨不得一腳將這個逆徒,不對,是這兩個逆徒給踹進池塘里。
誰惹我了,你們兩個自己不清楚?
不過,師尊的身份擺在這裏,她還丟不起這樣的臉,只是冷冷開口:「你們過來找我什麼事?」
嘴上這麼說,心裏卻不斷告誡自己:我是師尊,我是師尊,不能和自己徒弟置氣。
「沒事就不能過來拜見師尊了嗎?」
面對女人不怎麼好看的臉色,蘇新鴻索性選擇了無視,笑着說道:「好歹您是師尊,若不是事務繁忙,我恨不得天天過來伺候您。」
「就是就是。」凌雪茵也搗蒜似的點着小腦袋:「一日為師,終身為母,雪茵也恨不得天天伺候在您身邊呢?」
姜毓瑤:「!!!」
先前大徒弟開口的時候,她還秀眉輕揚,舒展了一些,覺得這藉口還差不多,馬馬虎虎說的過去。
可是當二徒弟也這麼說話,加上兩人互動的太過默契,大有一種x唱x隨的畫面感,以至於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色再度變的森然,仿佛馬上就要管不住自己衝動的想法,將兩個逆徒原地暴揍一頓。
蘇新鴻拍了拍師妹的腦袋,拉着她來到涼亭中坐下,讓她別太過分,見好便收就可以了,沒看見師尊氣的快爆炸了嗎?
凌雪茵打了個激靈,注意到了師尊的變化,連忙解釋道:「師尊,我們真的是過來拜見你的,沒有打擾你休息的意思。」
姜毓瑤面無表情,眸光幽幽的盯着她,一副吃人的樣子。
小姑娘當場嚇得手兒沁出香汗,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身邊的男人:「師兄,你也說句話啊!」
「呃師尊,師妹也是」
只可惜他的話都沒有說完,就被女人用恐怖的視線給打斷了,大有一種「你再給這丫頭說句話試試」的味道。
蘇新鴻果斷抬頭望天,不願再觸師尊的眉頭。
該怎麼說呢,那場夢境神遊貌似只是一個夢,可在一定程度上又不單單只是一個夢,在夢裏他夢到了老媽,還和師尊走了那種展開,每每回想起來都挺怪異的。
眼見兩個徒兒一言不發選擇認慫,姜毓瑤氣憤的心情終於好受了一些,可是看着逆徒明顯敷衍逃避的行為又覺得還不過癮,石桌下修長的腿兒果斷在徒兒腳上踩了一腳。
「嘶!」
「師兄,伱沒事吧?」
生抽一口冷氣的少年擺了擺手,示意師妹不用擔心。
「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眼見逆徒終於吃癟,還因為小徒弟的關係不好發作,女人這才神清氣爽,心滿意足的開口問道。
當初在逆徒的娘身邊,本座都敢,更何況你區區一個小沒長大的丫頭。
「師尊,哪有什麼事,我們就是過來拜見你的啊!」
不用說凌雪茵都知道是誰在背後搞小動作,然而眼下形勢比人強,她也只好忍着,期待有一天自己刻苦修行,能給師兄挽回顏面。
「這種廢話騙騙你這個小丫頭還行,哪裏還能騙得到我?你過去一個月有主動見過我一次嗎?」姜毓瑤冷哼一聲,徑直戳穿了小徒弟的謊言。
「這」
凌雪茵小臉漲紅,滿面羞愧。當場敗退。
「咳咳,師尊,你別這麼說,這不也是師妹意識到自己錯了嗎」
「有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