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是我沒有安排好。」我以為靳寒要發脾氣了,可是他竟然只是頂着一張黑臉,向我道歉。
我先是有些驚訝,隨即反應過來,無所謂地笑笑,「不用了,你看,你覺得我只是因為她住進雲水庭,才反應這麼激烈,那你還有什麼必要道歉?」
暫且不提向晴暗地裏做過的事情,靳寒處於不知情的情況下,所以不責怪不懷疑。
就說向晴拿他手機發照片,明知道雲水庭的意義卻還是聽從傅傑的安排住進去,以及剛才故意去看望鄧晶兒這些事,不都是赤裸裸的心機婊嗎?
「我知道不僅僅是這一件事,但是之前我和你說過,等到她去d國那邊的手術完成以後,這一切都會結束。」靳寒的眉心漸漸皺了起來,聲音很沉。
所以,他其實心裏都清楚,只是在容忍和放縱向晴而已。
我露出一抹冷笑,「我不想等,別再和我說了。」
「舒晚意,你適可而止,你還想要我怎麼樣?!」終於,靳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煩躁不耐,似乎不想再為這件事糾纏,在感情方面,他最大的耐心應該是給了向晴。
對我而言,這種不耐煩才是我最熟悉的情緒呢。
「我想要你帶着向晴離我遠點,你在雲水庭已經選擇了她,就不要再來給我添堵,我推薦你聽一下《體面》這首歌,謝謝。」說完,我乾脆打開了車內的音樂,直接給靳寒來個現場播放。
第一句歌詞響起的時候,靳寒閉了閉眼睛,鴉羽一樣的睫毛短暫重合一下,隨後睜開,很顯然是在克制自己此時的情緒。
隨後他轉身離開。
車內的音樂還在盤旋,略微沙啞憂傷的女聲一字一句地唱着,仿佛將我所有破碎的感情都唱了出來,我看着靳寒的車從前面經過,然後消失。
我唇角勾起一個苦澀的笑容,然後準備駕車回家,可是周晏禮的身影卻從醫院大門那邊走了出來,別看他平時戴着眼鏡上班,其實視力和我不相上下。
比如此時深夜,光線晦澀,他卻能從大門口一眼看到坐在車裏的我,然後抬手揮了揮,就是大街上攔出租車的手勢。
還不等我區分清楚他是和我打招呼,還是示意我等他,他已經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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