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理解。
「璽誠,病房裏的那些話,只是我的無心之失,我不是故意那麼說的,當時因為身體不舒服,心情又不好,所以……」向晴知道陸璽誠聽到了什麼,厚着臉皮解釋。
「你不用跟我解釋,向晴,人在做天在看,總會露出馬腳的。」陸璽誠現在是徹底看清楚了向晴的虛偽面具,他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向晴咬着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傅傑看到這一幕,簡直比靳寒還要心疼,他立馬制止了陸璽誠,「別說了,她現在還是個病人,沒必要這樣,大家其中肯定有誤會!」
向重山和劉娥也心疼自己的女兒,趕緊去扶住她,生怕她又受了刺激受不了。
劉娥鄭重地對我說,「舒小姐,請不要再這樣故意刺激我女兒了,今天來這裏住,確實是我們的錯,只是一時之間我們也沒有其他的住處,就聽了傅先生的安排,並不是故意來這裏霸佔你的房子,你要是不滿意,直接讓我們走便是,不需要這樣咄咄逼人。」
護女心切的劉娥說話都變得急躁起來,她對向重山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帶着向晴就想離開。
但我的本意是想今晚就做個了結,也不用再等向晴去海大那天了,我拿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錄音,準備直接讓大家看清楚向晴的真面目。
向晴似乎發覺了不對勁,她突然就沖了過來,然後猛地跪在了我面前,「舒姐,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對靳先生心存幻想,我不應該出現在你們面前,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請不要遷怒於我爸媽,我以後會消失的,只要你肯原諒我!」
說着她哭了起來,楚楚可憐又無助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鄧晶兒看不下去了,孕期激素的改變讓她脾氣本來就更加暴躁,她指着向晴,「行了行了你別演了,再演我真的要打人了!」
陸璽誠趕緊死死攔住鄧晶兒,其他幾個人也是生怕她肚子氣出問題,一起勸一起鬨,我現在再大的怒火,也必須克制一下,先把鄧晶兒穩住,我不能讓向晴這個綠茶婊再繼續刺激到她。
我讓陸璽誠先把鄧晶兒帶走,免得真出什麼事。
可是鄧晶兒此時就跟吃了炸藥一樣,她哪裏肯走,無論陸璽誠怎麼攔都攔不住,又不敢用力去拉扯她,而向重山劉娥兩人則是擋在向晴面前,非常緊張。
「爸,爸!」突然,向重山的身子趔趄了一下,捂着胸口露出了痛苦的模樣,向晴嚇得大驚失色,趕緊扶住他。
這父女兩個都差不多,心臟都是做過手術的,現在受到刺激,向重山反倒是先受不了了。
劉娥也是緊張萬分,「重山,你怎麼了?你別嚇我?靳總,麻煩你快點送我老公去醫院!」
向晴哭着撲到了靳寒面前,「靳先生,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請你先把其他事情放一放,人命關天,先送我爸去醫院行嗎?」
「走吧!」靳寒動搖了,他看了一眼我,卻沒有再多問,只是上前去扶住了向重山下樓,而我準備好的錄音,頓時少了最重要的聽眾,失去了意義。
傅傑瞪了我一眼,然後又用一種憤憤不平的眼神看了看陸璽誠,滿眼都是對自己好兄弟的失望。
陸璽誠沒吭聲,只是輕輕摟住鄧晶兒的腰,小心翼翼的樣子。
等到靳寒他們都離開以後,別墅里靜悄悄的,一時間沒有任何人說話,連樓下的傭人們似乎都躲了起來,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我胸口憋着的那一口氣,無處發泄,只能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晶兒,你們先回去吧,我沒事了。」看着滿地狼藉,我有些虛脫的感覺,有氣無力地對鄧晶兒他們說道。
「意意……」鄧晶兒不是沉得住氣的性子,她還想說點什麼,但是歐陽甜上前攔住了她,對她搖了搖頭。
最後幾人只能先離開,因為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人靜一靜。
傭人們現在是絕對不敢上樓的,所以二樓只有我一個人待着,我把地上凌亂的東西全部收拾了一下,扔進了垃圾桶,然後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沒有一點點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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