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潔,讓人佩服,但這救命之恩,我不能不報。
這樣吧,我欠小友一個請求。」
說話間,徐驍微微眯起眼睛,像一頭假寐的猛虎,淡淡道:「任何請求!」
「義父不可!」褚祿山大驚失色,立馬起身反對。
「祿山,坐下。」徐驍語氣中滿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褚祿山面露糾結,最終還是坐了回去。
但袁左宗突然又站了起來,沉聲道:「義父,我認為這份還禮太重了。」
「重麼?」徐驍問得是袁左宗,卻一直看着陸遠。
「重了。」袁左宗認真道。
北涼王一諾,在離陽,可以換來一個世襲罔替大柱國!
在北莽,可以換來一個一字並肩王!
世人多痛恨徐驍,無論是離陽還是北莽,對徐驍的評價以「徐瘸子、徐蠻子、徐人屠」居多,好評甚少。
但從沒有人罵過徐驍是個言而無信。
更不要說在場眾人都是徐驍的家人心腹。
沒有人覺得徐驍會食言。
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陸遠身上,用無形的壓力逼迫陸遠拒絕這份不該屬於他的東西。
陸遠恍若不覺,沉吟片刻笑道:「好啊。」
徐渭熊一愣,李義山和徐驍對視一眼,眼神同時變得冷厲。
陳芝豹猛地站起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杆長槍。
徐驍身後也多了一名面容普通的中年人,手持長槍死死盯着陸遠。
感受明里暗裏無數飽含殺意的視線,陸遠旁若無人地喝完杯中酒,重新倒滿一杯,舉起對徐驍道:「請北涼王滿飲此杯。」
徐驍一愣,旋即大笑着舉杯一飲而盡,看向陸遠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欣賞,少了幾分殺意。
「兩清了。」陸遠也跟着一飲而盡,站起身笑道:「在下還有事,就失陪了。」
「哈哈哈!」徐驍突然大笑起來,李義山嘴角也多了幾抹笑意。
其他人聽到這笑聲有些不明所以,徐驍咳嗽了兩聲,總算止住笑,對陸遠點點頭,讚嘆道:「確實是個好男兒。
小年說的沒錯,陸小友,考慮考慮。
當我徐家的女婿,你不吃虧!」
......
一場酒席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對於北涼王府的試探,陸遠早有心裏準備。
畢竟背着人屠之名的徐驍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膽大心細四字。
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後,陸遠本想拿錢走人,但架不住徐驍父子熱情挽留,徐鳳年不顧徐渭熊的黑臉,死死抱着陸遠的大腿喊姐夫,最後挨了好一頓毒打。
盛情難卻,陸遠無奈,只能住進了北涼王府的客房。
深夜,聽潮閣樓頂,點着一盞光線昏暗的燈燭,兩人相對而坐。
徐驍輕捶着腿,朝不停喝酒的李義山問道:「義山,你怎麼看?」
「看不透。」李義山搖搖頭:「行事做派,不像是宗門家族子弟,但身上卻有種莫名超然的氣質,勝過那些高門子弟不知多少倍。
倒像是一條幼龍,若遇風雲,便能一飛沖天!」
「武功呢?」
「很陌生。」李義山擦擦嘴,皺眉道:「二郡主說是偽金剛,但拂水房的諜子發現了一具偽指玄的屍體,所有死者死前都幾乎被吸乾真氣。
這門功法,倒像是離陽江湖上失傳已久的魔功。
不過那魔功不僅吸人真氣,還吞人生機,與那些刺客的死法又不相符......」
「算了,不去想了!」徐驍打斷道:「莫要因為這種事耗費心力。
管它正功邪功,我徐驍來者不拒!」
「你這是看上這小子了?」李義山微微驚訝道。
「不錯!」徐驍捶着腿大笑道:「陸遠這小子,我是越看越喜歡,他那副模樣,真有我年輕時的幾分風采了,倒也勉強能配上渭熊了!」
哪怕李義山已經習慣了徐驍偶爾的自吹自擂,還是嘆了口氣轉移話題道:「事實證明,陸遠確實與
第8章 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