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悠撇撇嘴,略顯不屑道:「說的好像你幫過我一樣!我的成績不都是靠我自己努力得來的?」
陸見言的表情逐漸收斂。
好聲好氣跟你談心,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我沒幫你?你穿的衣服、你讀的高中、你住的房子、你用的電子產品,就連你追女朋友的錢,你敢說有一樣不是我掙的?」
陸悠二話不說,果斷的低頭認錯。
「對不起,是我狂妄了。」
沒辦法,在經濟獨立之前,腰杆硬不了一點。
陪家人逛了一小時街,又強行扯下抱着自己腿哭鬧要一起睡的陸靜姝,終於在晚上九點半左右,陸悠與唐婉一起回到了家。
陸悠有嘗試邀請沈餘音上樓住一晚,被她強烈拒絕了。
理由是,有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住,誰稀罕擠百來平米的小房屋。
唐婉將今晚逛街的戰利品放到一邊,仰面躺倒在太妃椅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大聲喊道:「好—累—啊!」
陸悠端着水壺走進客廳,隨後把水壺擺上底座,按下加熱按鈕,嗡嗡嗡的聲音在客廳內響起。
「累?你白天曠課耕田去了?」
唐婉眼睛瞅向陸悠,有氣無力道:「不是身體累,是心累。」
陸悠坐到唐婉身前,伸手貼上她臉頰,輕撫道:「你在學生會裏被人穿小鞋了?」
「沒這回事,學生會裏的學長、學姐待人都挺好的。」
下一秒,一道令人生厭的面孔在腦海中閃過,唐婉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
「不對,有個人例外,那人你也見過。」
「哪個?男的女的?」
「還記得學生會面試那晚嗎?」
唐婉這一提醒,陸悠立馬有了印象,道:「是不是莫名其妙罵我們那女的?」
沒有特別的理由,陸悠能記住她,單純是被噁心到。
本來和唐婉開開心心來面試,結果門沒進去,就被人先攻騎臉輸出,想不記住都難。
「沒錯,就她!」
唐婉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憤慨道:「回回碰面都給我甩臉色,真不知道我倆什麼仇什麼怨!好在我倆不是一個部門的,我頭上還有舍長罩着,不怕她耍手段。」
「你舍長和你不是同一屆的嗎?大家都是新人,她怎麼罩得了你?」陸悠疑惑道。
唐婉俯身貼近陸悠後背,雙臂環住他脖子,回道:「這一屆的學生會會長和我舍長是高中校友,他們高中就認識了。」
感受到背後兩團極具壓迫感的不明物體,陸悠稍微挺直了腰杆,以便更全面的感知唐婉的柔軟。
「既然學生會沒問題,那你心累的理由是什麼?」
「唉!還能是什麼理由?」
唐婉嘆了口氣,將下巴擱在陸悠肩膀處,憂愁道:「當然是因為阿姨啊!和阿姨聊天很累人的!」
陸悠挑了挑眉,這理由是他完全沒想到的。
「和我媽聊天累?可我看你們聊得很開心,隔幾米遠我都能聽見你的笑聲。」
唐婉眼神幽幽的瞥了眼陸悠,反問道:「你打樁的時候開不開心?」
「開心。」
「打完樁累不累?」
「懂了!」
唐婉把臉埋進陸悠的脖頸間,悶聲道:「阿姨是個非常好相處的人,但她再好相處,終究是我未來岳母。
在她面前,我得時刻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說錯一句話,就跟走鋼絲一樣,壓力拉滿了!」
陸悠側頭看着唐婉的頭頂。
距離唐婉染髮過了好一段時間,原先髮根處的暗紅色已然變回純黑。
估摸過個一年半載,陸悠就能再度擁有一個黑長直女朋友,要是算上染髮劑掉色的情況,時間還能縮短不少。
「六月初,你在我家住下,八月尾,我們離家來學校註冊,近三個月的時間,你還沒習慣?」
唐婉重新抬起頭,白皙的臉上印了幾根捲曲的髮絲。
「我在家大部分時間不都和你待樓下?也就吃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