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轉悠,但他們之間的過分平靜,貝爾摩德其實是有所疑惑的。
為了保險起見,她找的人是本來就對庫梅爾有意見的愛爾蘭出於微薄的同僚交情,貝爾摩德沒有供出對方。
「你是說,發現這個安全屋,還是說發現,」貝爾摩德與他深深對視,直言不諱地說,「你從一開始就背叛了組織的這個事實?」
思緒發散了幾分鐘,她身後的通道再次傳來門扉開合的聲音。
小小的花園沒有很大的面積,放了兩張戶外用的長椅與方桌,錯落有致的植被與高高的花牆將坐在其中的人圍在其中。
但逐幀比對過了的貝爾摩德很確信,事實並非如此。
這並非唐澤精心安排,但在貝爾摩德眼裏,它一定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現在事實證明,他根本沒有按照任務的要求殺死至關重要的目標,那麼將他的行為直接定義為對組織的背叛毫不為過。
但對他們這樣的人而言,這份祝福過分奢侈了。
但他看着這張圖,內心的真實想法是,這一層層的套娃真是要給這圖盤包漿了。
層層轉錄之後,這照片裏的原圖已經只能模糊看清一個畫面情況了,什麼叫座機畫質,這就叫座機畫質。
畢竟這就是唐澤從一開始的打算來着。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庫梅爾厲害,還是該說那個孩子求生的意志足夠強大了。
不過,一切真的如此簡單,只是個巧合嗎?還是說童年時期的星川輝,在組織接受實驗的過程中,聽聞到了什麼?
「所以,這才是你冒着那麼大的風險,硬是將唐澤昭救下來的原因?」貝爾摩德偏過頭,斂去笑意後,她的聲音像是帶上了毒蛇吐信的嘶鳴,「你甚至不惜為此饒下甚至包庇雪莉的存在。」
「何以見得?」真沒把宮野志保寫進劇本里的唐澤驚奇地抬了抬眉頭,想聽聽這位腦補怪謎語人有什麼高見。
貝爾摩德心領神會,也清楚自己不應該繼續刺激庫梅爾的情緒,於是後退了兩步示意無心繼續冒犯,而後跟隨着對方的指引,走向了這棟別墅精緻的中庭。
原始照片,是唐澤配合星川輝偽造出來的,星川輝一臉無語地托着裝死的唐澤腦袋的照片。
貝爾摩德轉過頭,整理好儀表,重新變得光鮮明亮的明智吾郎,嘴角噙着笑,一邊整理着袖口一邊站到了她的身邊。
「我都挺好奇的。」沒有被她的話所激怒,唐澤平淡地端起自己的茶,「至於背叛不背叛的,彼此彼此吧,共犯女士。」
唐澤最早發現星川輝此人的存在,嘗試着前去接觸,並且利用了吞口重彥的殿堂,初步解除了星川輝精神上因為藥物受到的控制。
照片裏的庫梅爾,不是在殺害唐澤昭他正在救他,救這個被自己親手迫害,在瀕死掙扎的人。
看樣子監控室里的怪盜團看的十分起勁,都開始兼任場景佈置的道具組了。這是諾亞直接編出來的,還是誰偷摸給他擺好的道具啊
只要貝爾摩德足夠關注毛利蘭和柯南,這張似是而非的照片遲早會被對方拿到。
將茶杯推到貝爾摩德面前,唐澤用平靜的目光凝視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怎麼發現的?」
唐澤看着它,內心毫無意外之感。
赤井秀一曾經是唐澤昭的監管者之一,他回到東京之後想法設法調查唐澤昭有關的事情,發現了唐澤昭已被明智吾郎殺害這一事實,以上的一切順理成章。
唐澤挑了挑眉毛,依然沒有說話。
即便他不是假酒,看看貝爾摩德的一通操作,大家大哥不說二哥。
毛利蘭會在朱蒂的公寓意外見到那些被藏在鏡後的照片,這是唐澤早有預判的事情,所以他借着去朱蒂家發生案件的那次機會,往照片當中夾帶了一張私貨。
她有很多可以與庫梅爾討論的問題,但庫梅爾未必願意接話。
「老實說,發現這個情況的時候我也非常震驚,但想想波本對你肆無忌憚的壓迫,我又覺得,雖然很不現實,但說不定是真的。為了取證,我就開始找人追查你的行蹤。」
他說話時,腳尖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