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了風戶京介鬧出來的動靜以及最後的下場,安室透嘴角不禁好一陣抽搐,「要是搞出來的事情太大,很難收場。」
指的是零組很難收場。
他們是公安針對組織開設出來的部門,從一開始職能就和普通的公安不一樣,屬於暴力部門裏的情報機構。
換句話說,他們不算是尋常的公安警察,審訊室、監室數量都很有限,搞出太多特殊的罪犯還要麻煩上峰出去安排置換,其實收容能力不算太強。
然而自從唐澤來到東京之後,零組前前後後抓了太多人了,其中收拾一番能移交給其他部門的,加加班還能處理一下,有一部分太過敏感的犯人,比如風戶京介,還有之前唐澤從大阪回來的列車上順手送進來的小混混,由於和組織的違禁藥物渠道有關,在組織那邊又被登記為已被庫梅爾處決,同樣只能扣在手裏不放走。
尤其是風戶京介,對方的身份和做派顯然嚴重激怒了唐澤,直接被唐澤把腦子搞壞了。
應付完貝爾摩德,正式被零組提走以後,唐澤表面上說解開了給這傢伙搞的心裏催眠,實際上看風戶京介一提到關鍵詞說話就開始語序破碎的樣子,還是沒好全乎的。
唐澤給這群唐澤學派的邪道研究者全點了不要緊,零組的監室真的炸了可不好解決。
「這個傢伙的話,我另有打算。」唐澤抬了抬眉毛,一副不欲多言的樣子,拎起一邊的通勤包,擺擺手上樓去了,「我上去寫作業了,安室先生你應該還有事要忙,不繼續打擾你了。」
你寫個屁的作業,你的作業不都是星川輝寫的嗎?
那些歪七扭八的狗爬字體,怎麼看也不可能是甚至能預防住文件檢驗唐澤能寫出來的。
安室透瞥了胡說八道的熊孩子一眼,依然站在吧枱里沒挪窩。
他也不是笨蛋,反應很快,說的好好的突然話鋒一轉,扭頭就走,唐澤這是暗示hiro有話要和自己說的意思。
果然,等到唐澤的腳步消失在閣樓里,過了幾分鐘,坐在卡座那邊的人裝作到吧枱瀏覽菜單的樣子,挪到了安室透面前。
現在是下午時分,離最忙碌的晚餐前後還有一兩個小時,咖啡館裏只有兩三個有限的客人,是最適合進行一些不引人注意的交談,交換情報的時刻。
安室透看着完全打扮成另一個模樣的髮小,無奈地為他倒了一杯水:「你都易容成這樣了,沒必要繼續遮着臉的。」
真田明彥是他全權負責做出來的假身份,可靠與否他自己是最清楚的,跑到咖啡館裏藏頭露臉的反倒顯得可疑。
「我習慣了。」諸伏景光用纏着繃帶的手扯了扯帽檐,清了清嗓子。
怪盜團的各類假身份,比如明智吾郎,比如化妝師may,甚至是喜多川祐介,都會充分考慮到個人信息的防護問題,會想出各種合理的方法遮住指紋。
針對真田明彥這個身份為專業格鬥者的人,他們做出的設計就是繃帶和拳套,確保諸伏景光的真實身份不會被人看破,也更符合身份邏輯。
「找我有什麼事,你們那邊又有什麼需要找我們配合的事情?」安室透重新拿起一個杯子擦拭,隨口詢問道。
如果不是關於怪盜團的問題,不需要諸伏景光過來輪班,讓唐澤自己和他說明白也就是了。
說到半道突然切一個人過來,無非還是奇怪的勝負欲在作祟。
現在的唐澤打死不肯主動承認自己心之怪盜的身份,而安室透又堅持要等唐澤主動招供,兩個人就這麼尬在這裏,把所有與怪盜團有關的交流都交給了諸伏景光去溝通。
諸伏景光整理了一下語言,嚴謹地表示:「是,也不是。準確一點說,更多是我個人的問題,也是你的問題。」
安室透抬起頭,奇怪地看了看他:「什麼問題,你改變主意,決定去見你哥哥一面?」
諸伏景光奇蹟般的死而復生已經過去有一陣了,看對方現在的狀態,看琴酒氣瘋了的樣子,他應該已經適應了怪盜團,走向了降谷零暫時無法插手的另一種生活狀態里。
降谷零已經與他溝通過了這個問題,包括一些個人的情況。
諸伏景光是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