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資料,卻沉甸甸裝滿了兩個檔案袋。
很顯然,不管是萩原研二還是松田陣平,他們二人的犧牲都給他留下了深重的烙印,他能那麼輕描淡寫地說明自己知道的情況,不是真的看淡了這些事。
時間,永遠是無情的,逝者已矣,生者即便一時囿於悲傷痛楚,終究是要跨過去,走下去的。
身為警察,總難免需要經常面對這種事情。
唐澤默默接過了風見裕也匆忙翻找出來的資料,內心暗暗嘆氣。
他很年輕的時候就去進行臥底工作,一干就是六年,青春最好的時期,他都在以另一重面貌,用虛假的身份,生活在與罪惡鬥爭的第一線,過去的他,除了那位犧牲了的聯繫人,並沒有接觸過更多警界同僚,在這個方面感觸不深。
然而等他退役之後,受到多方照顧的他反倒是重新回歸了相關的社交圈層,真實地感受到了,自己慘痛的過往只是無數奮戰者中微小的一員。
每個月都會召開的追悼會,更多的、和唐澤自己一樣,無法公開身份的警員們,隱秘地倒在了黑暗裏,連悼念,都只能悄悄留在黑夜中。
因此,他也不是不能理解老領導等人怎麼都不肯放棄自己,哪怕是拖着殘軀,也希望他能多享受幾年安然平穩的生活的心情。
「降谷先生一直有在關注相關的案件。」見唐澤默默翻着文件不說話,風見裕也主動開口,「身份所限,他不可能真的全力投入針對這些案件的調查當中,但他盡己所能,始終沒有放棄追查這些事。之所以到現在都沒什麼進度,還是因為案件的犯人這幾年確實沒有新的動靜。」
爆炸案,屬於各類惡性案件當中較為特殊的一類。
由於工具的特殊性,犯人只要足夠小心謹慎,能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完全不出現在警方視野里,想要抓住罪犯的難度非常高。
一些史上有名的連環爆炸案,有時候抓捕案犯要耗費數年乃至十數年之久,現如今,國際上利用炸彈製造襲擊的犯人們也有相當一部分依舊逍遙法外
「只能被動地等待這個傢伙再次現身,這是階段性的結論。」風見裕也如此總結道。
他倒是不擔心唐澤會誤會降谷零的想法,只是想清楚地轉達這個案件的調查難度。
如果利用心之怪盜團的力量,另闢蹊徑,直接找到案件的兇手,也算是為降谷先生了卻一樁心愿吧。
「嗯,我明白了。謝謝你風見先生。」
「不客氣,有任何案件進展的話,你都可以直接聯繫降谷先生或者聯繫我,我們會在第一時間想辦法提供幫助的。」
所以,有所發現一定要及時通通氣,別又悄無聲息跑去搞出什麼動靜,給他們製造一個大驚喜什麼的。
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唐澤笑着點了點頭,沒有給出肯定的答覆但也沒有拒絕,只是善意地把手裏的保溫杯遞了出去。
「這是我自己泡的咖啡,您看上去黑眼圈很重的樣子,工作不要太辛苦了。」
「哦、哦」風見裕也反應了一下,手裏已經被塞進了保溫杯,再回頭的時候抱着檔案袋的唐澤已經沒入人群,一溜煙跑遠了。
風見裕也沉思片刻,試探性地擰開了杯蓋,冰涼涼的咖啡香氣撲鼻而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整個人都精神了一下。
這、這是什麼?!
聞一聞都能提神醒腦,難道是什麼濃縮的咖啡因嗎?
抓着一整杯+50SP的咖啡,風見裕也莫名其妙感覺到了一陣惡寒,唐澤留下的那句「工作不要太辛苦了」在腦中盤旋不去。
拿出這麼讓人精神百倍的咖啡,然後說什麼工作不要太辛苦了這難道不是用來祝人工作更加繁重用的嗎?
詛咒吧,這是詛咒吧?
確實就是這麼想的資本家唐澤,面不改色地將檔案袋塞回了道具欄中,摸出了手機一陣翻動,終於翻到了一個頗為久遠的號碼。
關於這個炸彈犯下一次活躍的時間,唐澤內心是有點數的。
「喂,您好,是赤木量子小姐嗎?哈哈哈,我知道你不姓這個,但是你上次不是好,我不提了。是這樣的,我想問一問,赤木英雄先生他們球
第七百三十三章 東京人脈王唐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