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飛姿勢,可比跳樓機刺激太多了,可以說絕無僅有的體驗了。
死死摳住了側面圓環的宮野明美忍不住閉緊了眼睛,聽到耳邊急速掠過的風聲,忍不住大喊道:「我們就這麼退出去的話,不會被摔死嗎?」
「不會的,殿堂里退出,除非是在安全區,否則都是直接回到門口的!」星川輝也用喊聲回應着,已經在半空晃了很久,又來了這麼一下,他臉色一片通紅,有些興奮又有些恐懼。
「哈哈哈,有點意思。」掛在下方的唐澤笑了兩聲,低下頭看向腳下越來越遠的競技場。
升到足夠高的地方後,他終於能看清巨大琴酒的全貌了。
巨大的他身上穿的並不託加長袍,而是在右肩扣着斗篷,很明顯區別於羅馬人的裝束。
尤其醒目的是,他銀色的頭髮被一根紫白交織而成的髮帶固定,雙臂將整個競技場圈在懷中,此時,正仰起頭看着唐澤等人,綠色的眼中依舊只有冰寒的殺意。
「哈,搞半天,琴酒該不會是亞歷山大大帝吧?」被這一猜測逗笑了,拿出手機點擊歸還現實前,他沒忍住,從數百米的高空,把這一珍貴的奇景拍攝了下來。
【已從殿堂歸還。】
異世界導航傳出了熟悉的女聲,平板柔和,毫無起伏,聽着卻有熟悉的親切感。
「呼,呼……」從空落落的懸掛狀態突然落到了實地上,宮野明美禁不住大喘了幾口氣,腿軟地搖晃了幾步,坐倒在一邊的長椅上。
雖然明白,在異世界的探索和戰鬥總歸是奇幻又驚險的,對她這位初涉殿堂的新手來講,這次的經歷還是有點太刺激了。
「你們,平時都在經歷這樣的事嗎?」扶住額頭呼吸了一會兒,她才慢慢適應正常的重力感,難以置信地看向兩個各自彎着腰同樣在喘息的男生,「這也有點太危險了……」
「以前可沒有這樣過。」同樣掛在半空轉了有一會兒的星川輝,此時才直起腰,拍了下自己的臉頰,「有點頭暈了……唐澤,你呢?」
兩手撐着膝蓋的唐澤彎着腰,沒有作聲。
「……唐澤?」好一會兒過去,沒有得到應有的回應,星川輝轉過頭,看向身上依然穿着怪盜裝的唐澤。
下一秒,無聲中唐澤突然搖晃了一下,整個人向前栽倒了下去。
觀察着他的兩人驚得一跳,立刻伸手扶住了似乎是脫力了的他,將他扶到了長椅邊。
面朝下的他,被兩個人小心地翻了過來,露出了他溢滿冷汗的臉。
「這下,真是麻煩了。」把身體的重量完全壓在同伴們的手臂上,怪盜裝從身上解除,唐澤面色很蒼白,用很小的聲音說,「組織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他吸了口氣,抬起頭,看向自己的胸口處。
一道鮮紅的傷口,印在他被認知琴酒的刀刺穿的位置上,而每一下呼吸帶來的劇痛,都在提醒他這道傷正如先前造成的傷害那樣,徹底貫穿了他的胸膛。
雖然沒有出現殿堂中那誇張的出血情況,一團鮮紅的血色,卻也出現在了他衣服的前胸位置,想必後背也是一樣。
在他慢慢調節呼吸,心跳平穩下來之後,那道傷口才重新開始癒合,就像在認知世界中進行過的那樣,幾分鐘的時間內,傷口消失無蹤。
「怎麼會這樣……」看着唐澤身上洇着一塊血跡的襯衫,星川輝擰起眉頭,「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傷口癒合起來之後,唐澤的臉色就已經正常了過來。
一切就好像,僅僅是殿堂里的反應,延遲發生了幾分鐘似的。
但是這是第一次,異世界中已經癒合的傷口,在現實中再次迸裂了。
宮野明美的面色一片嚴肅。
想也沒想的,她拿出了手機,撥出了一通電話。
「喂,志保,你現在在家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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