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漕幫這等盤踞一州的勢力,頂多算得上是二流末位,除非犯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否則很難引來這等陣仗。
畢竟達到宗師境界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或是利益糾葛,或是自矜身份,做不來那種無故滅人滿門的事。
除非是邪道高手。
但如今所謂的邪道魔頭之流,也早就隱匿行蹤,低調行事了。
還在外面蹦達皆是上不得台面的貨色。
今日這等場面,就連謝秀都覺得開了眼。
「人家來頭大的很。」楚秋收起玉鱗刀:「剛才他取走的那東西,你不認識?」
「這……」
謝秀皺眉回憶一番,有些不確信道:「看着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給你個提示。」
楚秋道:「岐龍山,聽說過沒有?」
「岐龍山秘寶?」
謝秀一驚,隨後眉頭舒展開來:「那就難怪了,除了大玄遺民,確實沒幾個勢力行事這般酷烈。我還奇怪漕幫為何會招惹上這種麻煩,原來是為了岐龍山的長生之法。」
「你我二人不也是為了滅門而來?大哥別笑二哥,誰手段不酷烈?」楚秋卻是搖了搖頭,若有所思道:「更何況,兩幫人也未必是一夥的。」
「大玄遺民能派兩個宗師來收回岐龍山秘寶,沒必要跟漕幫玩你來我往的遊戲。」
「與漕幫作對的想必確有其人,只是他們也沒料到陸驚身上還有這種大麻煩。當然,也不排除他們乾脆借刀殺人,讓大玄遺民除掉陸驚,坐收漁翁之利吧。」
說完,楚秋笑着道:「但這與我們也沒什麼關係,誰是鷸蚌,誰是漁翁,還是要靠拳頭說話。」
他拍了拍謝秀的肩膀:「走,去漕幫地庫看看有什麼收穫。」
……
湖島幾十里外一片野林中。
得到岐龍山秘寶的黑衣宗師忽然停住腳步。
在他前方,另一名黑衣人不知何時出現,似乎已經等了段時間。
「東西到手了?」他一邊問話,一邊摘下面罩。
露出佈滿傷痕的猙獰臉龐。
看起來起碼在六十歲左右,已經有些蒼老了。
「到手了。」
身懷秘寶的宗師微微點頭,同樣取下面罩。
露出一張極其清麗的臉,論容貌,足以稱為絕色。
但他的嗓音卻明顯是男聲,隨手脫掉沾染了不少鮮血的黑衣,露出頎長的身形。
老人見他並未受傷,鬆了口氣後,便道:「你與那另一人交過手?可看出根底?」
堪稱絕色的年輕男子淡淡道:「東湖山莊的武功路數,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就是大胤九皇子。」
老人聞言,冷冷道:「看來傳聞屬實,那監察司走狗,便是新任夜主。」
「想不到還有這等意外收穫。」
他抬眼盯住對面的男子:「想辦法,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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