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寶二爺特意編了一個故事,說是大夏勇士原本懷着仁慈之心,放過了韃靼部落中的婦孺,並賜給了她們食物。
不想一名年輕的禁軍將士,將食物遞給韃靼女人的時候,不小心遭了這人的暗算,將性命丟在了離家萬里的異國他鄉。
這原本是賈琮教給寶玉的,說是可以引起百姓的共鳴,卻被寶二爺好一頓鄙視。
這算什麼?如此乾巴巴的無聊故事,豈能引得百姓共鳴?
寶二爺大筆一揮,就給鐵血的故事中添了一筆柔情悲涼。好男兒在家中還有個等着他回家的未婚妻子,兩人在大雪紛飛,男子將行的時刻有過約定,當來年景山楓葉紅時,他就會帶着榮耀回到家中,娶她過門。
可惜今年的景山楓葉紅遍山野,女子站在紅楓之下,只等來了軍中送來的訃告……
什麼叫專業?這就叫專業!
《京城晚報》連載寶二爺的長篇戰事紀實《瀚海戰紀》第十一天,無數少男少女為之落淚。
青樓中的花魁娘子為戰死北境的大夏兒郎唱起了《無衣》,南池的畫舫彈奏着一曲又一曲的輓歌。
原本聚集在青樓雅間,商議聯名彈劾賈璉、王子騰的某些科道言官,被人套了麻袋,打的鼻青臉腫。
去了五城兵馬司、順天府、縣衙門告狀,卻連個兇手都找不到。
這事最後都鬧到了朝會上,這群人認定了打他們的就是賈家的人。
「陛下,您要為臣等做主啊!臣身為朝廷命官,卻在天子腳下被人打成了這樣,這是藐視國朝,藐視律法……」
「陛下!臣斷定此事乃榮國府的人所為。臣等不過就事論事,依制彈劾不法,卻被賈家的人打成了這樣,若陛下今日不秉公處置,今後還會有人不畏強權,正義直言嗎?」
「這是妄想阻塞言路,陛下,此例絕不可開!天子腳下就敢毆打朝廷命官,若賈家人去了地方,豈不是要無法無天了?」
「如此惡徒若不處置,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榮國府的人暴虐成性,今日敢打朝廷命官,明日是不是就要衝擊皇宮……」
奉天殿上的文武官員神色各異,有人同仇敵愾,有人漠不關心,但更多的官員是強忍着笑意,憋得好生難受。
這群瘋狗,平日裏逮誰咬誰,今日總算有人治他們了!
言官風聞奏事,經常拿勛貴宗親刷業績,這是常事。
而且勛貴宗親多有紈絝子,大罪不敢說,小毛病是真的一抓一大把。
皇帝也是眼中不揉沙子的性格,這些言官每每上奏彈劾,只要查實了,皇帝都會拿那些紈絝子殺雞儆猴,
可惜這一次那幾個言官失算了!
元春前幾日才忍着委屈,替皇帝老爺擋了刀子。今日這群言官竟然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又衝着賈家噴唾沫星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看皇帝老爺就要發飆,林如海遞給賈琮一個眼神……
「奸賊受死!」
賈琮之前忍着沒發飆,不代表他會一直不發飆。
他在收到林如海的眼神示意後,飛奔到大殿兩旁,奪過大漢將軍手中的金瓜,衝着那個說賈家暴虐成性的青袍中年言官就殺了過去。
「大帽子一頂又一頂,既然你說我家之人暴虐成性,那今日小爺我就將這頂帽子戴實了!」
嘭!
這大金瓜雖然只是儀仗性的,但用料一點都不虛,在賈琮的巨力砸下,大殿上的金磚都被砸裂開了。
那人在看到賈琮沖他殺來之時,驚懼的退到了一邊,躲在一聽出列彈劾的同僚身後。
地磚開裂,飛濺而出的碎片正好沖他們飛去,只聽一聲慘叫在大殿中響起,擋在最前的那人當即捂住了右臉,蹲下了身子。
指縫間流出了血,那人頓時尖叫道:「完了,破相了!」
大殿上又一次上演了武行,皇帝老爺表面上臉色鐵青,但內心中第一次對大殿上的衝突極其滿意。
他只是象徵性的開口訓斥了幾聲,隨後就樂呵呵的當起了吃瓜人。
至於說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