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起點,又有大學士當泰山,只要按人家周老爺子的安排來,此時的官位絕對不會比林爹爹低多少。
說白了就是太過急功近利,被人利用了還不知悔改,一心覺得自己能上天跟太陽肩並肩,實際上心性才能品性都不怎麼樣。
「周閣老這一招厲害了,不但可以徹底斬去自己的軟肋,順帶還賣了一波慘,最後還能落一個大公無私的好名聲。一箭三雕,高,實在是高!」
赦大老爺細心的給孫女擦了擦小手跟臉蛋,將白白淨淨的胖娃娃抱了起來。
他看着還在感慨連連的兒子說道:「所以啊,別以為天底下就你一個聰明人,能到內閣坐着的,每一個都是修煉千年的老狐狸。周炯的話聽聽就好,他有自己的算計,咱們有咱們的謀劃,不是一路人,大是大非的問題上站一起就好。」
說罷,他沒有在理沉思中的賈琮,抱着孫女就又出門去炫娃了。
被上了一課的賈琮一個人在書房內沉思了許久,最終自嘲道:「這世上誰又能捨得功名利祿?就連魏老爺子都求一個身後名,何況別人呢。人家周炯把閨女外孫都舍了,咱不過是費幾口唾沫星子,又有什麼關係呢。打嘴仗就打嘴仗吧,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這事還得讓寶二爺上。」
……
嘭~
賈琮一路直衝寶玉的院子,剛踏進小院的院門,就跟人撞在了一起。
「三爺恕罪,都怪奴婢走路沒長眼……」
呃~
「襲人,你幹嘛?我又沒打算把你怎麼樣……」
賈琮無語的看着跪地求饒的襲人,自從當初自己發飆,讓老太太處置了一次襲人後,寶玉院中所有的丫鬟都算是徹底怕了他。
其中以襲人最甚,每次賈琮過來找寶玉時,襲人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說話間賈琮的吸了吸鼻子,低頭一眼,襲人的腳邊是一個碎掉的陶製藥罐,藥渣還帶着熱氣,湯藥的味道已經充斥四周。
「誰在喝藥?還是說寶二哥被二叔揍了?」
襲人戰戰兢兢的伏在地上,吞吞吐吐好半天都沒有出聲。
賈琮有些不耐煩道:「別趴着了,起來回話。」
「是~」
襲人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依舊佝僂着身子,畏畏縮縮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連頭都不敢抬。
賈琮再問:「院子裏有人生病了?怎麼是你在熬藥?」
襲人是寶玉的貼身丫鬟,哪怕當初老太太將其從一等丫鬟降為二等,可寶玉習慣了襲人的服侍,從來都沒想過換人。
所以,襲人的這罐藥,如果不是寶玉在喝,就是她自己……
「回三爺,是奴婢自己……」
嗯?
「生病了就去好好休息吧,對了,寶二哥呢?」
賈琮還真沒想過折騰襲人,反倒是溫聲安慰了一句。
不過襲人還是顫顫巍巍的,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二爺回府後,就被老爺叫去書房了,至今未歸。」
這傻孩子,不是說讓躲開二老爺的嘛……
「行了……」
賈琮從荷包里掏出一小塊碎銀子,塞到襲人的手中。
「把你的藥打翻了,你讓大夫重新給你抓幾副。對了,病沒好就別去寶二哥面前晃悠,萬一傳了病氣,老太太可不會輕饒了你。」
等襲人回神,詫異的抬起頭時,連賈琮的影子都沒看到。她只是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碎銀子,心中的忐忑不安稍稍平息了些。
咳咳~
劇烈的咳嗽讓襲人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她艱難的將地上的藥罐碎片跟藥渣簡單收拾了下,隨即就打算去重新拿藥。
可她才走了兩步,就一陣眩暈,倒在了地上……
……
賈琮人還未靠近書房,就已經聽到了熟悉的配方……咳咳,熟悉的訓斥聲。
不過現如今有一點不一樣,寶二爺硬了~
「父親,兒子不是胡鬧!」
賈琮攔住了想要通報的丫鬟,趴在門外仔細傾聽寶二爺振聾發聵的言辭。
只聽寶玉言辭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