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
忽然,她向着一個看護的女警員抬了抬手,「我有話要說,關於青玉山,關於千直村,關於......!」
病房裏有兩個負責陪護的女警員,病房外還有兩個男警員,外加四個防暴特警。
因為涉及到槍械,所以警方非常重視。
一聽到齊雪有話要說,兩個女警員馬上上前。
可是......
「唔唔唔、唔唔!」
齊雪無比驚懼地發現,自己居然說不出話來!
尤其是她想說的那「楊寧」兩個字,居然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病房外的醫院裏,人來人往,有人哭,有人笑。
有紅衣小女孩抱着花,又蹦又跳。
有陪護的警員......發出尖叫。
當劉鳴領着一干刑偵警員趕到時,齊雪已經徹底沒了生息。
沒有任何徵兆,除了手上的外傷也沒有任何一處傷口,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她就那麼躺在病床上,靜悄悄地走了。
她最後想說的話,始終還是沒能說出來。
在她的床頭上,擺着一束盛開的鮮花,上邊放着一張字條。
「齊雪阿姨,你會好起來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玩好嗎?」
字條末尾是一個紅色蠟筆畫出來的簡筆笑臉,還有一個穿着紅裙的小人。
劉鳴讓手下的人里里外外把整個病房檢查了好幾遍,醫院的監控幾乎是按幀來查看,但依舊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劉隊,死因的確是心臟驟停,可是,病人的心臟沒有問題。」
「就好像是,原本在工作的心臟忽然無緣無故地停了。」
「劉隊,今天下午凡是出現在這間病房周圍的人全都查了,暫時還沒有有效的信息。」
他聽完自己手下警員和醫生的匯報,整個人抬起頭,閉着眼,沉默不語。
一雙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姓胡的男人感嘆道:「劉哥,我走了。」
「去哪啊?」
「回靜平。」
忽然,劉鳴低頭看向這靜平市的刑偵隊長,問:「你今天怎麼忽然到晉州來了?」
姓胡的無奈一笑,「被你發現了?我是跟蹤那小子來的,我沒找到他的線索,就看看你能不能......劉哥,看來你今天的運氣也一般啊!」
劉鳴:「......」
這一刻,劉鳴耳中響起的全是自己之前跟姓胡的吹下的牛批——
「哼,我的運氣向來不錯!放心吧!他在我這翻不起風浪!」
......
訊問室里。
那警員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向楊寧問:「你真不知道,齊雪為什麼要殺你?」
楊寧百無聊賴地說:「這位同志,你就是再變着花樣問一百遍,我也不知道啊。」
警員似乎也到了極限,擺手說:「行吧,你可以走了,後續我們可能還會聯繫你,還請你注意接聽電話。」
楊寧點頭說:「好,我一定配合調查。」
當他從訊問室出來,抬頭看看天,已經是下午五六點,天上紅霞染半邊。
向着治安所大門走過去,楊寧一邊走一邊自己嘟囔:「何必呢?」
「都說了你如果把那東西拿出來,我們之間的惡緣就來了。」
「你那可是想殺我,屬於絕頂惡緣了,斷一根手指就能平得了?更何況你後邊還想污衊我,那就不好意思了......」
「這下好了,你連最後的五年都沒了,我也只剩最後一個善緣了,大家雙輸。」
「說起來你倒是也稍微佔了一點上風,最少,托那些警員的福,你走得還算體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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