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恙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對他來說,這一切都發生的莫名其妙。
「喂,你為什麼又不說話了,你到底是誰,你又是怎麼出現在本公主床上的?」
要不是因為還光着身子,按照她的性子她肯定早就將眼前這人給揍了一頓了。
而現在她不知情況,也不敢往外叫人。
江無恙靠在床沿,顧不得自己衣不蔽體,只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我叫江無恙,昨晚我是被太后召見的。
結果就被莫名其妙關進了這間房間裏,然後,然後」
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不用他說君萬翎也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她望着床下的人,臉色陰晴不定的問道;「你就是那新科狀元?」
江無恙輕聲應道;「嗯,我是。」
君萬翎眼眸微閃,隨即便沉默了下來。
眼前的人肯定是不敢騙她的,再綜合他所說的不難猜出之後的事情。
冷蕭寒逃走後她的計劃就落空了。
但她身上還中着媚藥,那藥嬤嬤說過,藥性極烈,可成就好事,但好事沒成,媚藥和迷藥雙重作用下,冷蕭寒居然逃走了。
冷蕭寒逃走了,她身上媚藥就麻煩了,下人們肯定就將她帶回了攬月殿,後又稟報給了她母后。
母后又將這新科狀元江無恙給了她。
君萬翎攥緊了被子,心裏滿是憤怒和不甘,她這叫什麼,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只是不知冷蕭寒逃出冷宮後又去了哪裏?
他身上也還中着媚藥呢!
若是她苦心謀劃的一到頭來卻是便宜了別人君萬翎咬牙切齒,一時間怒火直往上涌,卻是無處發泄。
江無恙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暈乎乎的感覺這才好了許多,但他還是渾身無力,想來一時間是恢復不了的,他的身體本就比常人差,而昨晚屋裏的那媚藥實在是太傷身體了。
兩人都沉默着,沒有大吵大鬧,只默默接受着眼前發生的事情。
所以外面的人還不知道他們已經醒了。
許久之後,君萬翎冷聲朝江無恙吩咐道:「你先去那邊的屏風後面迴避一下,等本公主穿完了衣服再喚你出來。」
江無恙費力的扶着床沿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他扯起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子,光這麼一番動作他就已經是累的氣喘吁吁了。
君萬翎望着他那虛弱的模樣,沒好氣的嘲諷道:「你這也太沒用了吧,一晚上而已,你便連路都走不穩了。」
江無恙臉漲的通紅,卻是無法反駁,可別人未經他的苦,又怎麼會知道他的難。
若是他沒被下毒,他又怎麼會是這般光景。
況且今日被算計的是他,被羞辱的也是他,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可真是萬般都由不得自己。
江無恙咬牙強撐着,緩慢的一步步朝着遠處的屏風走去,儘管雙腿發虛,眼前一陣陣發黑,但他還是倔強的一步步走着,仿佛是在維持這最後的尊嚴。
君萬翎倒是沒再開口嘲諷了。
只是她看着江無恙那單薄的身影眼底滿是嫌棄。
就這種弱雞怎麼配得上她堂堂安寧公主!
她寧可今日是柳宗北,也好過是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她不喜歡書呆子,對她而言,這種人就只有嘴皮子有用,只會紙上談兵,真正大難臨頭卻只會被嚇的屁滾尿流,俗話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這話是沒錯的。
當然,同樣她也不喜歡只會舞刀弄槍,沒有半點腦子的粗鄙武將。
她喜歡的是像冷蕭寒那樣的人。
不說文武雙全,至少他有勇有謀,頂天立地,在戰場上,文能運籌帷幄,擅長戰略,總能做出最明智的決策。
武能出手定乾坤,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戰神將軍。
至於那柳宗北,若是沒有冷蕭寒,說不定她還能喜歡上他。
但在冷蕭寒面前,他就什麼都不是了。
京城人人都說他文武雙全,可科舉他只是個探花。
若要說武,他若不是借了其父親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