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冷蕭寒又一夜未歸。
蘇玥在空間裏美美的睡了一覺,起床後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兩個孩子雷打不動的過來請了個安,便又上學去了。
蘇玥坐在桌前吃着早膳,幽影便過來稟報道:「夫人,鍾靈已經處理了。」
蘇玥聞言面不改色,依舊是細嚼慢咽的吃着手裏的包子,漫不經心的問道:「誰下的手?」
幽影說道:「姜大娘。」
蘇玥有些意外,她還以為會是鍾世安,又或者他們夫妻倆出於私心,會放過鍾靈。
她看向幽影,繼續問道:「怎麼回事??」
幽影昨天晚上在鍾宅屋頂上守了一夜,發生的事情她全部都看在眼裏。
於是她便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蘇玥聽完只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她知道姜影梅肯定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都說虎毒不食子,可她卻要親手毒殺自己的女兒。
很難想像到她在給女兒洗澡,給女兒做飯,又親手下毒到女兒飯菜里的時候心到底有多痛。
「夫人,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幽影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蘇玥繼續吃早膳,瞥她一眼就知道她要說什麼,但還是說道:「有話你就說吧!」
幽影壓低聲音說道:「奴婢覺得姜大娘昨日怪怪的,一個正常的母親怎麼可能親手殺掉自己的女兒,奴婢怕她會對夫人懷恨在心!」
蘇玥神色淡然地說道:「我心裏有數。」
她和冷蕭寒去邊關,她也沒打算把兩個孩子留在府里。
發生了鍾靈的事情,她自然對鍾家的人不會那麼放心了。
雖然鍾世安和姜影梅還有鍾靈,確實都是很好的人。
但人心都是偏的,自私的,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完美的聖人,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幽影聞言沒再說什麼,只又靜靜的候在一旁。
吃完早膳,蘇玥繼續去君康堂里看診。
稀奇的是,君康堂還未開門門口便排起了長龍,而蘇玥去的時間還不晚,按現代的時間來算,正是早上六點半。
她一刻不敢耽誤,立即讓裏面的人開門,立即進去坐診。
看病的人很多,這次不單單是感冒發燒的,什麼病都有。
比如眼前這個,臉色暗沉,眼珠發黃,浮腫,且靠近就能聞到酒味。
整個肚子大的不正常,單看其他地方又不胖。
他坐下就嚷嚷道:「大夫,我這幾天發燒,可能是着風寒了,給我開點藥就行了。」
這是個矮胖的中年男人,鬍子拉碴,頭髮凌亂不修邊幅。
蘇玥不用醫療系統掃描都知道他肯定是肝臟出了問題。
「怎麼了?我,我就是有點小風寒」男人被她看的有點慌。
蘇玥一臉嚴肅地說道:「你是不是嗜酒?平時喜歡熬夜,而且你的腳這兩日也腫了。」
「我平時就喝點小酒,我是打更的,肯定要熬夜啊,不過這兩天我腳確實有點腫了,應該應該沒事吧!
我身體好的很,平時都很少着風寒。」
在大夫面前,再強橫的人心裏都會七上八下。
蘇玥臉色凝重地說道:「你的身體出了很大的問題,早期肝硬化,脾大,身體浮腫是因為蛋白質下降。」
「這,這是什麼病,我會死嗎?」男人嚇的臉色蒼白。
蘇玥見他嚇到了,便放緩了聲音說道:「暫時不會死,但這個病惡化很快,一旦惡化就會危及生命,變成肝癌!」
「肝癌是什麼?」
古代人不知肝癌,但在現代,人都是談癌色變。
「是什麼不重要,你現在的情況還沒到那個程度,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出去找大街上任何一家醫館瞧瞧。
你現在的情況要終身服藥,控制惡化,要吃軟肝的和克制病毒的。」
那男人似乎是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個風寒居然會變成這麼嚴重的病。
他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