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棠寧同處一室又有誰能誤會?你有功夫說棠寧的嘴,倒不如好好管管你的好兒子,少叫他跟上不得台面的人廝混,免得丟人現眼!」
「玥娘」
「好了。」
鋮王妃有些不高興,「蕭厭的事我會叮囑棠寧,至少人家現在是救了她,也願意護着她,哪像是宋家的人。」
聽不懂人言還自以為是,她冷冷掃向宋瑾修時就差直接呸他一臉。
「咱們府里不適合棠寧養傷,你兒子又是個拎不清的,我會交待棠寧多留意蕭厭與他不要太過親近,至於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我今夜就留在棠寧那邊,等她安頓好了再回來。」
見她說完轉身就風風火火地走了,裙裾翩飛腳下極快。
鋮王叫了幾聲沒見她停下,頓時氣得臉泛青。
「你看看你惹出的禍事!」
他轉頭就把怒氣撒在了謝寅身上。
鋮王本不覺得謝寅他們昨日的事情有多過,頂多就是小年輕一時氣盛捅了婁子,找了機會好好與棠寧解釋幾句,哄哄小姑娘也就過去了。
可是謝寅居然蠢的帶着宋瑾修和宋姝蘭進來,還招惹了蕭厭讓得宋棠寧離了鋮王府。
思及棠寧離開前說要退婚的話,鋮王就氣得腦子疼,那陸家的婚事絕對不能退。
他冷聲朝着謝寅怒斥了聲後,連帶着看宋瑾修兄妹也不順眼:「夜深了,宋郎君還不回去?」
宋瑾修臉上跟開了染坊似的:「叨擾王爺了,我這就走。」
二月春夜極寒,夜風陣陣浸人。
宋瑾修人還沒離開,就聽後面院子裏面,鋮王抓着想要送他們出府的謝寅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言語裏毫不留情將他冷嘲熱諷貶損了一通,完事之後還朝着一旁下人怒道,「往後不准那宋姝蘭踏足鋮王府半步!」
宋姝蘭臉白如紙,身子一晃。
宋瑾修連忙攙着她。
「阿兄。」
宋姝蘭輕仰着臉時,面上不見半分血色,那泫然若泣的模樣可憐至極,可宋瑾修卻沒如往日那般第一時間安撫她。
宋姝蘭臉色更白,明明以前宋棠寧很好擺弄的,明明只要她稍稍刺激一句,她就能對着她大發脾氣,打罵撕鬧,只要她稍稍引誘幾句,她就能跟沒腦子的蠢貨一樣踩進她設好的坑裏,當着宋瑾修他們的面羞辱她出身,將她貶低進塵埃里。
她痴纏着宋瑾修和陸執年他們,像是不懂事的孩子,想要靠着哭鬧霸佔他們的在意和目光。
可她鬧的越是厲害,宋瑾修他們就越是厭惡。
她對她越是欺辱蠻橫,宋瑾修他們也會越偏向她。
宋姝蘭太清楚棠寧的性情,也一步步誘着她失了宋瑾修他們的在意。
剛才她還是一如之前想引宋棠寧動怒,惹她如同瘋子一樣撕扯,可是她卻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從頭到尾都不理會於她。
她只是將所有不滿都對準了宋瑾修他們,理智清醒地讓人害怕。
看着宋瑾修神色恍惚間隱約像是後悔,宋姝蘭狠狠掐了下自己掌心,眼淚瞬間涌了下來。
她推開宋瑾修身子一軟就朝地上跪了下去,宋瑾修連忙回神:「你幹什麼?」
「我求棠寧,她方才說了,只要我一步一跪磕頭去靈雲寺,她就能夠原諒阿兄。」她說話間就朝着地上磕頭,那一下重重磕在地上,額前見了血,「我跪,我磕頭,我去靈雲寺跪求夫人原諒…」
宋姝蘭起身走了一步又跪了下去,這一次依舊如剛才一樣一頭磕在地上,
「是我不該失手打翻了夫人的長明燈,是我不該來京城,全都是我的錯,與阿兄無關」
青石地面上染上一抹殷紅,鋮王府門前的燈火光暈照得宋姝蘭搖搖欲墜。
宋瑾修心神震撼,連忙一把拉住她:「你做什麼,磕傷了額頭,你容貌不要了?」
「要又如何,我能怎麼辦?」
宋姝蘭盈盈弱弱地跌跪在地上,眼淚直流,「棠寧不肯回去,祖母他們不會原諒我的,她有蕭督主護着,連阿兄也不要了」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