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花打開門看見門口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魂魄都要嚇掉了。
這一嗓子,把睡着的人都驚醒了。
影六一下翻牆從隔壁跳了過來,見沒有危險,又安安靜靜的當透明人了。
「娘!」
蕭旭急忙走過來,皺眉。
李翠花顫抖着聲音,「兒啊,我沒眼花吧,地上那是個人?」
蕭旭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點頭,「是人,是個女子應該還活着,報官!」
要不是活着,巧娘也不可能聽見敲門聲。
李翠花拉住兒子的胳膊,「不行,不能報官,萬一官差來了懷疑是我們害的怎麼辦,這個節骨眼上你馬上就要考試了,可千萬不能惹上是非,我們能不能把門關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到了宿州城兒子已經報官兩回了,這不能回回都在衙門露臉啊。
萬一被知州大人覺得是個不堪大用的是非精怎麼辦?
再說地上這人,她怎麼感覺是鬼啊!
李翠花腿抖的更厲害了,要不是抓着兒子就要摔倒了。
蕭旭搖頭,「要是死在咱們家門口,我也照樣脫不關係。」
「這是怎麼了?」
溫巧娘挺着肚子出來了。
李翠花一看見就急了,什麼也顧不上了,急忙堵在她前頭,「巧娘,這大晚上的你怎麼出來了?你可千萬別往門口看啊,別嚇壞了!」
這要是萬一驚着嚇着了,動了胎氣,可不得了了。
溫巧娘也沒堅持要看,對蕭旭道:「大晚上的,別站在門口吹冷風了,把人先抬進去吧,」
若是別處也就算了,人都到家門口了,說明是老天爺安排的,撿回來就是。
李翠花拉着溫巧娘往前走,不讓她回頭看門口。
蕭旭正犯愁呢,轉頭看見了影六,急忙求他幫忙把人抬進屋裏。
然後喊來了已經醒來的劉姑姑,給這女子擦洗乾淨穿了衣服,這才讓溫巧娘過來。
劉姑姑低聲道:「身上全是傷,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臉上這一道一道的疤,估計也是被人刮花臉了吧。」
剛才她給換的衣服,還發現這女子身上被刻了「賤人」兩個字。
對一個女子如此,這簡直就是把人往死里折磨。
不過這眉眼她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溫巧娘搭上床上女子的脈搏,悄悄輸送了一點異能,確保人死不了。
「等人醒了再問,明天去請個大夫吧。」
劉姑姑主動開口道:「我在這兒看着就行,你們都回去休息。」
「那就麻煩劉姑姑了,」
人都走了,包括臉色嚇白的李翠花。
溫巧娘拉着李翠花的手出門的時候,順便給輸送了一點點異能,李翠花這才沒那麼心慌難受了。
屋子裏面就剩下劉姑姑和躺在床上的女子。
女子臉上疤痕交錯,但單從五官來看也是個極為貌美的。
昏迷中的女子突然渾身劇烈地抖動了起來,額頭上冒出冷汗,閉着眼睛胡言亂語。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劉姑姑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餵了些水,忍不住搖了搖頭。
「真是個可憐人,一個女子也不知道為何遭受了這些,後半輩子可怎麼活啊」
次日一早,昨晚上撿回來的女子還沒醒,蕭旭去街上請大夫。
蕭旭自從來了宿州城之後也沒怎麼出過門,所以對這地方也不熟。
正在大街上問路呢,突然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
「蕭旭!」
來人十分驚喜。
蕭旭一轉頭就看見了熟人,「怎麼是你?」
坐在馬車上沖他揮手的正是許久不見的徐同光。
徐同光笑得牙都出來了,「看見我是不是很高興,我反正是高興壞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蕭旭抽了抽嘴角,「你不是說不參加秋闈了?怎麼也來了宿州。」
既然來了宿州趕考,那肯定是遲早要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