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
治傷是要緊事,你也別多推。」
話說到這份上,徐簡自是道:「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晉王點了點頭。
兩人從廣場出了宮門。
轎子安排在一旁,晉王爺沒再多言,躬身上轎。
徐簡目送轎子離開,眸色沉沉。
參辰等在一旁,見徐簡走過來了,才附耳與他道:「那廂安排好了,人剛醒。」
徐簡點了點頭。
參辰口中,剛醒的那人正是蘇昌。
王芪從鋪子裏把道衡帶走,蘇昌心裏七上八下的。
那不是他該管的事,但他就是覺得渾身發涼,尤其是昨天傍晚,他聽說四道胡同那兒發現了具屍體。
蘇昌讓人去打聽,果不其然,外頭都說,死的就是道衡。
如此一來,蘇昌根本不敢在自己鋪子裏待着。
想到白日接到的帖子,他匆匆去赴宴。
酒宴是京城的一家商會辦的,成員都是外鄉客商,蘇昌既在京中做生意,平日少不得與他們打交道。
宴席就設在西街的一家酒樓,不遠、人多且熱鬧。
上了席面,有見過幾次的,也有新加入的,蘇昌身處其中才尋到了些安全感。
席間,有消息靈通的說起了道衡的案子,仵作怎麼斷的都能說上幾句。
蘇昌聽得心驚肉跳,一個勁兒喝酒。
之後,他就喝醉了。
再睜開眼時,他被捆在一間屋子裏,嘴裏塞着布條,動彈不得。
蘇昌瞬間就嚇哭了。
席上說了,道衡也是這麼被捆住,被塞了嘴,與他現在一模一樣。
窗戶被釘了木板,他看不到天光,也不知道時辰,只能在屋子裏瑟瑟發抖。
直到,他聽見了腳步聲。
徐簡徑直回了國公府。
國公府地方大,他扣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也不用擔心是不是會被人跟上。
進了那間閒置的屋子,一直走到耳室外頭,徐簡才坐下來。
通往耳室的入口垂着帘子,里外視線受阻,蘇昌只能聽見聲音卻看不到人。
「蘇昌是吧,」徐簡緩緩開口,「倒也不用怕成這樣,我要想殺你,早就動手了,不會留你到現在。」
蘇昌嗚嗚叫了幾聲。
他不太信,卻又忍不住冒出了幾分僥倖。
「殺道衡的那人是誰?陳米胡同里跟你見面的太監是誰?你一個商人、沒本事在京城興風作浪,只能是蘇議,蘇議和誰做買賣?」
蘇昌的冷汗又竄了上來。
別看這人一連問了三個問題,但能問出這些,可見對方知道很多。
知道他清楚道衡之死,知道他與一個太監在陳米胡同見過面,知道他只是蘇議手裏的一枚棋。
腳步聲又起,有人進了耳室,走到了他背後。
蘇昌恨不能轉過頭去看一眼,可他動不了,背對着入口,他也看不到來人模樣。
很快,一條漆黑的布條落在他臉上,箍住了他的眼睛,視野被蒙住,嘴裏的布條被扯了出去。
下意識地,蘇昌想大聲呼救。
只是他被布條堵了太久,嘴巴很不舒服,又乾澀,發不出多高的聲音。
「我對殺你沒興趣,除非你自己尋死。」
外頭的徐簡又開了口,蘇昌一個激靈,不敢叫了。
「我知道你怎麼想的,道衡與你不算一夥,你只聽蘇議的,道衡被他主子殺了是他的事,他主子也不會越俎代庖來殺你,不然不好跟蘇議交代。」
「你知道道衡跟了他主子多少年吧?十多年了,從太興年間勤勤懇懇到了永嘉,功勞有、苦勞也有,這麼一個精兵良將,說殺就殺了,為什麼?」
「因為道衡曝光了,他被順天府盯着,被守備衙門盯着,各處都等着抓到道衡交差領功。再是良將老臣,在他主子那兒也是一條死路。」
「不能留後患。」
「如果他知道,你也曝光了呢?他會讓你活命嗎?先殺了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