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家裏有了起色,就沒想着賣我的是了」
「別編故事了,」喻誠安嘖嘖搖頭,「京城裏隨便哪家茶博士都比你講的有意思。你一個閹人在承遠被抓獲,認與不認都會把你押送回京城,但你在這裏想做的事,失敗了!
你是李渡心腹,他交給你的事情重不重要,你自己心裏有數。
現在失敗了,你認與不認都失敗了。」
曾聰死死咬緊了牙關,眼中恨意再也不加掩飾,直直瞪着喻誠安。
眼神變化,他不再是做事規矩、不喊苦不叫累的曾聰,而是李渡身邊往下發號施令的公公成喜。
田縣令問:「小將軍,這人是我們往京里送,還是」
喻誠安與季光商量了兩句,道:「我們帶走。」
於復便讓人拿了刑具過來,讓喻誠安與季光把成喜拘押起來。
「左膀右臂,」於復喃喃着,擔心道,「這左膀右臂在我們承遠縣,那反賊李渡現在所在何處?難道也藏身在這裏?」
這話一出,嚇得眾位官吏臉色慘白。
承遠才多大啊?
要是李渡在他們承遠興風作浪,他們這一個個的豈不是都完蛋了?
田縣令忙止住議論之聲:「明日起挨家挨戶搜,底下的村子鎮子都要搜,立刻傳信景安城通知知府大人!」
喻誠安與季光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們聽過徐簡的推斷,李渡若想奪位,極有可能還留在京畿一帶。
成喜作為李渡心腹,出現在千里之外的承遠的確十分可疑,他甚至膽大得混入了衙門裏。
如果說是想收集運糧情報,明確糧倉位置,這事還有其他手段,或者換作其他人也能辦得了,不需要成喜出面。
李渡身邊,難道還會派不出得力的健全人?
一位公公涉險,一旦被擒獲,褲子脫下來,什麼話術都不好使了。
李渡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但成喜依舊來了,除非,這其中另有算盤。
喻誠安兩人猜不透全貌,自然也不能讓承遠衙門不用費心費力搜查李渡,若是他們給了錯誤的意見,後果誰也承擔不了。
只是
「只是不能被搜查牽扯了全部精力,」於復向田縣令建議,「保證補給運輸始終是最重要的。」
兩人同僚幾年,也有默契。
「沒錯,沒錯!」田縣令瞪着成喜,與於復道,「萬一他們聲東擊西,我們上當了,那就」
成喜被抓個正着,與他一道從景安城被派過來的人手也十分緊張。
「我真是景安本地人士,家住」
「我與曾聰、不不,與這個公公不熟,哦對,我是健全的,我可以自己脫褲子。」
「我跟他絕對不是一夥的,不然我全家一起天打雷劈!」
視線從那些人身上略過,只觀神色態度,並沒有異樣的人。
喻誠安沒有多說,把後續事情交給承遠衙門,與季光一塊帶成喜離開。
於復一路送出來。
趁着季光把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成喜扔上馬背,喻誠安低聲問於復道:「京城啟平胡同,於大人的家是在那兒吧?」
於復疑惑地看向他:「小將軍知道?」
「知道,」喻誠安道,「我與輔國公關係不錯,他的夫人寧安郡主與於大人的外甥女是好友,此前在國公府打過照面。」
「原來是這樣,」於復嘆道,「我在這裏任官,京中交由兩個弟弟,家裏其實都挺好,就是我外甥女與妹妹的事、始終哽在心裏。唉,不說這個、不說這個!小將軍放心,承遠這邊盡心竭力,一定做好京中與裕門交代的事。」
喻誠安道了聲辛苦。
兩匹快馬出了縣城,抵達駐紮地。
季信聽說抓到了成喜,三步並作兩步趕來,狠狠問:「你主子人在哪裏?」
成喜閉口不答。
季信氣得恨不能直接拔刀把人砍了,好在被兒子攔了攔。
喻誠安見狀,知道還不如讓季信「眼不見為淨」,便道:「我先把他押回裕門,交給大帥與輔國公問話。」
第466章 敗在了一隻蛐蛐上(兩更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