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肅咕嚕咕嚕喝完,又問何家嬤嬤去討了一碗,回來與參辰道:「嬤嬤說,是爺讓整得這麼甜的,我就知道爺愛甜口。
以前出門去,回回買一堆甜的,被老國公爺發現了就塞給我,全成了我愛吃了。
現在暴露了吧?
就他自己愛這口。」
參辰悄悄往書房裏瞅了一眼,又沖玄肅道:「你確實愛吃,要不然以前怎麼光塞給你、不塞給我?」
說完,見玄肅還沒有領會過來,參辰壓着聲兒道:「還有別人好甜口。」
「誰?」玄肅下意識接了一句,而後總算轉過彎來了。
郡主吃得甜。
上回那糖葫蘆,郡主吃得津津有味。
清了清嗓子,玄肅用了個最穩當的說法:「我們爺待人接物真周到,客人的喜愛都記得准。」
參辰捂住了自己的嘴,忙不迭快步遠離書房外頭。
玄肅這小子,面無表情說揶揄話。
他若是沒忍住當場笑出來,幾個月的俸銀不知道夠不夠讓爺罰的。
書房裏,徐簡的耳力不比玄肅差,自是把兩個親隨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等那兩人躲遠了,他才嘖了一聲。
誰說他就愛這甜口的?
胡說八道。
跟小郡主一比,他甘拜下風。
那位才是恨不得把蜜罐都倒碗裏,也不怕會壞了牙。
——
先把林雲嫣送回府里,陳桂又趕去了順天府,把他與荊大飽訂的租賃契約遞給了郝通判。
郝通判一看,樂了:「你怎麼就跟老實巷幹上了呢?」
「去年沒買下來,我着實可惜,」陳桂故意嘆了聲,「誰讓銀子沒荊東家多,誠意伯府那裏又不肯參與這買賣,只能眼睜睜地……
沒想到那條巷子裏後來還出了那樣的熱鬧,案子歸案子,我還是覺得那裏能發財。
當不了老實巷的東家,我租個宅子當東家,這總行了吧?
喏,這不荊東家一回京,我就去尋他了嘛。
巷子北口頭一塊地,我要做文房生意,來來來,郝通判,替我備個案?」
郝通判哈哈笑。
陳桂既然與荊大飽商量好了,衙門裏自然好走章程。
「我聽說荊東家想把新宅子交給衙門、投入到考生安置之中?」郝通判豎起大拇指,「你也是有生意經,正好賣文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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