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出頭攔住道:「我們幾個才從許家出來,快別去了,人家孫女起來晚了,正在吃飯,你杵在一旁多不好。」
其實這樣挺不好的,她們幾個老姐妹也是沒想到,田芯能這個時辰還沒起身。
人家孩子起來時雙眼皮睡沒了,腫着眼睛看她們坐在屋裏炕上嘮嗑。能看出來許老太和那芹娘心疼壞了,搞得她們也有點尷尬走不是留不是的。
沒辦法,許家別的屋好像存放買回來的貨物,她們就只能坐在孩子睡覺那屋簡單說幾句話。
老萬家大娘說完後,別的老婦人也應聲道:「就是,先別去了,要是吃平常飯菜,咱坐那裏接着嘮兩句沒啥。可人家吃的油滋了餡包子,小米粥。」田芯那孩子還另有一碗雞蛋羹。
這種好飯菜,人家給咱嘗一口是不給啊?
送毛豆的婦人驚奇:「不過年不過節的怎麼還上硬菜了?」
十多位婦人邊往村里走邊互相打哈哈,沒人想得罪許家,像以往說酸話什麼饞嘴巴子,或是還是有錢了敗禍唄之類的,只能說:「在外頭走一個多月,錯過倆大節,才到家吃點好的也沒啥。」
錯過七月十五和八月十五了。
與此同時,許家確實在吃飯。
許老太正抄起兩個大包子又塞大力碗裏,「吃,不吃飽飯哪有勁兒幹活。大娘就盼着別頓頓讓我給你夾菜,你累我也累,那就外道了啊大力。這在家呢,餓了渴了就吱一聲。」
「噯。」大力終於得見變化後的許家大娘,從昨晚一直到今早,他這提着的心終於放鬆下來。許家大娘果然和外面的老太太都不一樣。
再看許田芯和他姐關係也可好了,說句和親母女還差點年紀,要他說倒像親妹子,雖說這般亂了輩分,但給他就是這感覺。
難怪他姐現在一心向着婆家,應該的應該的,大力一點不嫉妒,只為他姐高興,這就叫仁義人家才能倆好合一好,互相珍惜,誰也不把誰的付出當成應該的。
而這面許老太吃完就接過兒媳婦記的賬本,她走之前給留下九百多個銅板,不到一兩銀錢,說是都花完了,還欠了不少。
許老太用大拇指沾點吐沫翻動小本子,看到亂糟糟一片心下一嘆,心想:小黑板、粉筆,或是沙盤,反正管是啥能寫字的,這都要準備起來了,讓家裏孩子們學寫字刻不容緩。
沒時間擠擠也要勤學勤練,要不然你瞅瞅鬼畫符一樣。都白瞎她孫女出發前連教十多晚寫姓氏,看來全忘了。
許老太批評道:「而且小芹啊,往後別在名字上打,還完誰錢就打個對勾。你要不說這是欠賬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禮單子呢。我還納悶尋思就走一個多月,這村里死一半啊是怎滴。」
誤以為隨禮了。
這話讓直播間家人們大早上就笑瘋了。
可許家人卻笑不出來。
要不說攤子鋪的越大,以後開支也大。
許老太聽着房頂掀了瓦錢欠二兩,新添木料錢恐是一兩半,留家的魚錢沒夠用,這幾個孩子很能幹,又攢了不少魚肉鬆和敲魚面。
村集體那裏連魚錢外加炕板子截止到昨日也欠快一兩,還有從外村人收上來的餵騾牛的料豆錢,她家房子那面缺二十個大鍋錢。
還有新預定的魚肉鬆罈子要補買,家裏開飯鋪也要再訂幾口大缸續醃幾缸酸菜。槓子罈子盆子的必須要多準備。
其實開飯店糧油不夠用的,又欠人家四十壇魚肉鬆和縣裏府城兩面幾百斤魚敲面,搞不好最近自己村里撈的魚肉都不夠,要去鎮裏買魚。
再加上孫女那面,制皂角的料錢和外包裝錢,那叫八千塊皂要用多少料,不提豬油,只包皂卡印戳的油紙,不要那種印刷圖的都要提前墊付一二兩。
許老太心想:多虧先吃飯了,要不然都吃不進去,牙疼。
許老四看眼許老太:「娘,我出門背木頭吧。二哥要做木工活,新房那面正好忙差不多也不需要我了。」
總是他們哥仨不能一起再出門,要開飯鋪子離不得人。
而他三哥以前背木頭那活累是累些,但來錢最快最穩妥。
他家現在和里正家關係極好,應是批條子就能出
第一百五十九章 龍王跟月老搶生意(兩章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