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看看,對付這種毒素,及時斷臂是不是真的有用。
男人的舉動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很快就有同樣的狠人,受他啟發,跟着一起斷臂求生。
當然了,也有人下不去狠手,抱着自己受傷的腿,失聲痛哭。
隨後在猶豫的過程中毒發,疼得在地上瘋狂打滾,想拿刀都沒力氣了。
很快,所有受過傷的人,都陸陸續續的發了病。
由於傷口的深淺程度不同,他們的發病時間並不一致。但也就是十來分鐘,幾乎所有的傷者都毒發身亡了。
除了斷臂求生的那幾個。
又等了一會,幾人還是沒什麼反應。安南鬆了口氣,看來是自救成功了。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對自己下狠手的都活了下來。還是有人照樣毒發身亡了的。
估計是處理得不及時,或者下手的位置不夠。像那位手掌受傷、直接斷臂的大哥,就完全沒事了。
安南觀望了一圈,在心裏默默記下:感染了冰雹的毒素,只要及時阻斷,大概率就能生還。
一場冰雹災害,讓原本安靜和諧的現場一片混亂。
到處都是青紫着臉、死相猙獰的屍體。剩下毫髮無傷的倖存者們,也都在心驚膽戰的後怕。
安南剛想轉身離開,卻注意到人群中,有個矮個子男人戴着手套、悄悄拔下了旁邊屍體上插着的短冰刀,藏在了衣服里。
她蹙起眉。
這人估計是反應過來,要把這毒冰刀當做武器了。
鋒利,且攜帶致命毒素,確實是個利器。用來自保還好,要是用來報復社會,那可就要出大亂子了。
畢竟拿着這刀,都不需要身手多麼厲害、也不需要打得過對面的敵人,只要輕輕一戳,就能毒死別人。
安南注意到,偷藏冰刀的這男人也是剛剛自救大軍中的一個。
但他的傷口很小,沒有斷胳膊斷腿,只是在大腿上狠剜了一塊肉,也成功活了下來。
他收起冰刀後,就開始賊眉鼠眼地打量起周圍那些沒受過傷的倖存者,臉上還帶着忿忿不平的神色。
安南知道,人常常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有些人自己倒了霉遭了罪,就見不得別人平安喜樂。
於是思索片刻,走到一個持槍大兵身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大兵立馬擰眉瞥向那個藏冰刀的男人,握緊了手中的槍。
隨後對安南道了聲謝,走到了另一個持槍大兵的身邊耳語。
安南沒再理會這裏的事情,拽着顧之嶼進了採購區,直奔超市二樓。
二樓的人還是挺多的。
之前在這裏採購的人聽着樓下的慘叫聲,硬是忍住了好奇心,沒有下樓去打探情況。全都聚集在窗前,對着外面滿地的冰雹和屍體咂舌。
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了兩聲槍響。
不明情況的倖存者們立馬緊張起來,湊過來追問剛剛上樓的安南兩人,底下發生了什麼。
安南回頭看了一眼。
聽聲音是霰彈槍。應該是超市的守衛大兵開的。
她知道,大概率是那個藏了冰刀、心懷不軌的男人動手了。但既然大兵們開了槍,想必已經成功阻止,不會再出什麼大亂子了。
於是沒有多說什麼製造恐慌,只提醒了一句「冰雹有毒」,就直奔自營區那邊了。
二樓的執勤大兵們倒是依舊盡職盡責的四處巡視着。
但那幾個紅馬甲售貨員卻都聚集在了一起,在自營區旁邊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着什麼。
安南直接走了過去,問:「哪位是自營區的負責人?我要買東西。」
其中那個昨天見過面的大姐,頓時眼前一亮:「哎呦,你們來了?」
說着,用胳膊肘捅了捅旁邊的人,小聲道:「就是他們。」
幾個紅馬甲頓時神色各異的打量起了安南和顧之嶼。
今天樓下登記處有人兌換百萬積分的事,整個超市的工作人員都知道了。
領導先是調了一部分大兵出去看貨,隨後又調了不少工作人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