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義憤填膺,「這人吶,做了壞事,總會遭報應的,當年咱們大院兒,誰不知道,秦首長待那盧成跟親兒子一樣,也虧得那狼心狗肺的東西,想當官想瘋了,啥事兒都能做得出來。」
「等着吧,盧成現在估計自身都難保了。」
隨着鞭炮聲傳遍大院兒的每一個角落,秦家人風風光光回來的消息也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自然也包括盧成。
盧成坐在書房裏,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只有他指尖的點點猩紅,明明滅滅。
他猛地吸了一口煙,讓迷濛的腦子清醒了一瞬。
秦叔回來了,也恢復職位了,他看上面的意思,可能還要再把秦叔往上面升一升,盧成只覺得可笑,他拼搏了這麼多年,秦叔一回來,又再次壓在了他的上面,那他做的這一切算什麼?笑話嗎?
所謂撥亂反正,就像是力量守恆一般,有人得利,就自然有人失利,秦叔回來了,關於他當年的事件被重新提及,他是始作俑者,自然脫不了干係,盧成現在手頭上的工作都已經停止了,正在等待調查,這種等待,對他來說,無疑於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盧成想不明白,這一切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他努力了這麼多年,難道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不,他不認!他不認這個結果!他也不甘心!
盧成深信,每個人的命都是爭來的,當年,他能為了權勢爭一爭,現在,也可以。
盧成狠狠地掐滅了手裏的煙,磨了磨後槽牙,無非就是放低身段嘛,他能做到,當年的事情,只要當事人不追究,其他人自然不會揪着不放。
於是,能屈能伸的盧成,在第二日一大早,就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敲響了秦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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