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司馬對現在的情況十分不解,他不明白為什麼大晚上,天羽觀和虎頭堂的人都過來了,就如他還不知道,有人要來搶劫他的財寶。
「原來是秦公子來拜訪,如今夜已深了,不知有何要事相告?」
秦宇帶着身後兩名虎頭堂弟子在席間落座,聽到賀司馬問話的口氣似有些怪罪,恐是突然到訪打攪了他的雅興。
賀司馬旁邊一桌坐着兩個道士,秦宇是認識的,都是天羽觀的弟子,到城中白鶴廟完成每月的值班功課,一個道號翎定,一個道號翎行。
此二人早便來了,那賀司馬卻依舊載歌載舞,見到了虎頭堂的人還有些厭煩,這沒心沒肺的樣子,想來是不知道有人要劫殺他。
秦宇心中一動,想到,「這樣也好,若告知賀司馬真相,免不了要引起一陣騷亂,這宴會一定搞不下去。如今宴會正常,賊人瞧不出異樣一定會來。你們天羽觀不說,那我也不說。」
他拱手道:「今日賀司馬駕臨城中,義父本想設宴給大人接風洗塵,卻被郡守大人給搶先請了去。義父直到剛才還輾轉反側無法入睡,心中終是懊悔,特命在下送大人一份禮物。」
說着,秦宇拿出了本掛在自己腰間的玉牌,遞了過去。
賀司馬接到手中仔細端詳,只覺手心上拖着這玉石,自己全身都暖洋洋的,便是有些萎頓的精神都振奮了些,他剛才不快立馬煙消雲散。
「貴堂主費心了,賢侄快快入座一同宴飲。」
這期間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秦公子好闊綽,這玉石可是前年在北山上鑿出的石中玉,長期佩戴不僅提神醒腦,更能預防走火入魔的發生啊。」
說話的是翎定,秦宇見他認出了寶物,便道:「翎定道兄好眼力,的確是此物。」
翎定緊跟着說道:「這寶物向來是秦公子的心頭好,如今居然也捨得送人。」
賀司馬聽到這話,立馬明白了意思,這秦公子來此必然是有其他事情,送禮之事純是胡謅的,不然怎會將自己隨身喜愛之物假裝當作事先準備好的重禮送人。
「原來是秦公子的隨身之物,那老朽可不好奪人所愛。」
賀司馬壓住心中不舍,伸手要將玉佩送回去。
那秦宇嘴角微翹,自袖口中掏出一張玉牌,比之玉佩還要大上一些,道:「賀大人、翎定道兄,兩位有所不知,前年在北山採挖出來的可不止這一塊石中玉,我手中還有一塊,比剛才的還大上一圈嘞。」
賀司馬手臂懸在半空,本是惱怒秦宇慢待自己,不接受禮物,此時被人家一擠兌,扔也不是,收也不是,卻又不敢發怒。
虎頭堂的人來送禮物,已經是給他面子,要是非將禮物退回去,因此得罪了人家,自己沒理不說,還會讓同僚嘲笑。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憤恨插嘴的翎定,若不是他多嘴多舌,怎會鬧成這樣。
他訕訕地收回玉佩。
眾人將視線轉入了場中的舞蹈,只是此時眾人已經沒有興致繼續欣賞下去了。
「不知兩位道兄來此有何事,也是來送禮的麼?」
秦宇話鋒一轉,將宴會中的主角撇到一邊,與天羽觀兩名弟子聊了起來。
「哪裏的話,我們可沒秦公子財大氣粗。范師叔有令,今晚可能有人來找賀大人的晦氣,讓我二人過來幫襯一下。」
「找我的晦氣?這話從何說起?」
賀司馬如此一問,翎定翎行二人只得將實話說了出來。
「什麼?有人要殺我?哈哈哈,兩位小道長真會開玩笑,誰敢來郡守府放肆啊。再說我身邊的李都尉和郡守大人身旁的成都尉都是天府寺出身的高手,一般毛賊可不是對手。」
秦宇在一旁聽道士將事情就這麼和盤托出,還有些擔心橫生枝節,卻不想人家賀司馬根本就沒有當回事,他自然也放下了心。
眾人要做的只是等待敵人的到來便可。
遊子濟哪裏知道自己的安排弄巧成拙,天府寺委託的兩方人馬將賀司馬看護得死死的,半點漏洞沒有,但這伙賊人本只是去竊奪財物,沒事去大廳找賀司馬做什麼。
好在遊子濟做
第128章 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