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驚醒。
他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與淺兒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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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樓中,雲水月看着榻上鳳九幽臉色烏青,唇角紫紅紫紅的,自然知道他是中毒太深,當即催促說道:「你到底會不會看病,怎麼看了半天還沒有半點結果。」
&本我以為他中的是斷腸毒,誰知道司徒第一在裏面又加了一味南疆紫竹蠍的毒,現在兩種毒參雜在一起,哪有那麼好治的。」易南潯瞪了雲水月一眼,他好心好意來幫人看病,她竟然對他這般不客氣,這浩天城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一旁南無憂笑着說道:「易公子不要生氣,咱們雲將軍素來是個急脾氣,言語之間衝突的地方還請見諒,你能來給鳳九幽看病,我浩天城感激不盡。」
&不是南宮寒嚷嚷着我來,你以為我願意來啊。」易南潯沒好氣說道,顯然心裏頭還是有些火氣。
這邊雲水月準備發怒,南無憂衝着她搖了搖頭,現在鳳九幽的毒要緊,可別因為說話不當氣走了這位神醫,若因此讓鳳九幽丟了性命,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雲水月自然明白南無憂的意思,可是心裏頭還是惱怒,當即一腳踩在了南無憂的腳上。
「……」南無憂眼珠子瞬間往外一突,咬着牙瞪着雲水月,她是抽的什麼風,是想把他的腳踩廢,讓他成為廢人嗎?這也太狠了吧,況且他也沒有得罪她!
南宮寒看了這鬧騰着的浩天城兩大將軍一眼,他們倒是沒有他想像中那般嚴謹。
&麼樣了?」
易南潯抬頭,看了南宮寒一眼,搖頭說道:「這兩種毒都是劇毒,所需要的藥材極為珍貴,怕是難以尋到。」
&這是什麼意思?」雲水月聞言,頓時炸了,一把抓住易南潯的衣襟,怒氣騰騰的說道。
被人這樣揪着,易南潯怎會不生氣,可是想到雲水月等人也是因為關心鳳九幽所以才這般失態,他心裏的火氣雖然降下了許多,但是說話自然也不會好聲氣,「我的意思是,若是找不到解藥,他就會死!」
&胡說八道,看我不教訓你!」雲水月大怒,英氣的臉上因為憤怒而扭曲,她揚起手,一拳頭就要打下去。
這邊南宮寒眉頭一蹙,手中的長劍驟然就要往外拔。
南無憂皺眉,這好端端的治個病,怎麼就鬧起來了,他向前一步,準備阻止。
&是在鬧什麼?」忽然一個冷淡的聲音傳來,這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的波瀾,卻沒來由給人一種壓迫感。
門口,一身雪衣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單手背負,清雋的臉上似是染上了寒冰一般,冰冷的目光掃過屋內的人,眼神銳利如刀。
南宮寒眉眼微沉,看着那雪色的身影,眼底掠過一絲幽芒,這個男人……似乎無論何時都是這樣的萬眾矚目,氣場逼人。
眼瞅着來人,雲水月忽然鬆開了易南潯,站在了一旁,眉眼間卻依舊帶着不郁。
&主!」南無憂最先出聲,衝着容淺,行了一禮。
易南潯整理了下衣襟,看着容淺冷笑說道:「君城主該好好管教下你的手下才是,我好心好意來替鳳九幽看病,你的手下就是這樣對我>
容淺看了易南潯一眼,目光忽的落到了雲水月身上,雲水月與她對視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她眸中微微一閃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逝,她看着榻上的鳳九幽,他的情況看起來並不好,臉色這般難看,這毒怕是不輕,她徑直朝着塌邊走去。
白皙纖長的手指落到了鳳九幽的手腕上,她眸光冷淡,看不出任何的波瀾。
看着容淺的動作,易南潯心頭不覺得有些驚異,難道君無言能解這毒?就是他也無法解司徒第一的毒。不過,先前『他』似乎與司徒第一對過一掌,可是他怎麼像是沒事人一般?而且看當時那模樣,分明是司徒第一中了自己的毒。這個君無言,當真是讓人驚嘆!
&還未入肺腑,比甘草,火靈芝就可以解毒了。」容淺收回手,看着雲水月說道,「狂煞那邊的人如何了?」
&們中的毒倒還是輕的,已經給他們服用過湯藥了,只需休息一下就沒事。」雲水月回答說道,聽着容淺說鳳九幽有藥可救,瞬間放下心來,「那我去找火靈芝跟比甘草給鳳九幽熬藥!」
&甘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