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會回來。祁王也不是明事理的人,如今內憂外患俱在,攘外必先安內,他定然明白這個道理。」龍廷偉連忙說道,他眼底閃過一絲擔心,祁王這般一直在邊境也不是辦法,不管是臣服還是反抗,終究是得看他自己的本事,逃避躲藏,是不可能分出勝負的。
沐景焱輕笑一聲,「是啊,大將軍說的不錯,四弟最是懂事了。那就按照大將軍的意思,再度傳召四弟回來吧。」
&上聖明!」龍廷偉拱手說道,他抬起頭,看着眼前那明黃色的背影,「不知道皇上與那浩天城的君無言現在是否還有聯繫。」他臉色一肅,神色間說不出的凝重。
沐景焱回過頭,眼底的笑意一點點凝集,他嘴角微勾,「大將軍對朕的事還真是關心的緊啊。看來,這才是大將軍今日過來的目的。」
&上,君無言此人野心極大,與他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還望皇上三思!」龍廷偉眉頭一蹙,沉聲說道。
&呵……」沐景焱忽然笑了一聲,饒有興趣的看着龍廷偉,「大將軍這話的意思是說朕比不上君無言?」
&不敢!」龍廷偉低下頭。
沐景焱忽的嘆息一聲,「大將軍終究是對朕不放心啊,對於君無言,朕早有決斷,定然是不會讓大將軍失望的。天色也不早了,大將軍回去休息吧。」
&上……」龍廷偉抬起頭看着眼前的帝王,他臉上雖是溫和,可是那雙眼睛像是淬了毒一般,若是他再敢多說一個字,也許他下一刻就會要了他的性命。
&臣告退!」龍廷偉拱手一禮,退了下去。
看着那離去的身影,沐景焱眼底神色變幻,這個老匹夫,想要左右逢源嗎?他真以為沐景祈還回得來嗎?他忽然抬起頭看着天邊的月亮,腦海中不由想起那如月光一般皎潔的男子,嘴角勾起一絲邪肆的笑容,他們啊,還真是有四年不見呢,不知道他現在蛻變的如何的風華無雙了。光是聽着他那些事,都讓他……
&上,您還沒有說完嗎?奴家都等了好久了。」裏面一個不男不女妖媚的聲音傳來。
沐景焱臉上的笑容倏爾放大,他轉過身,聲音邪肆,「顏兒這般心急,朕今日若是不滿足你,明個這朝也不用上了。」
&當」一聲,殿門再度合上,裏面此起彼伏的曖昧聲激起,久久不曾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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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瀝瀝的下着,山間的雨比別處看起來清淨不少,那沁人的味道一點點蔓延到鼻息間,仿佛能消散所有的煩憂一般。
一身雪衣的男子負手而立,看着外面下着的雨,他清淡的眉眼中掠過一絲悵惘之色。大概是因雨而生的愁緒。
&在這裏已經站了快一個時辰了。」身後一個溫潤的聲音忽然傳來。
容淺回過頭來,看着那坐在輪椅上的男子,他的臉色倒是比先前好了不少。她點了點頭,「這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
&就這麼急着離開嗎?」楚温嵐張了張嘴,將自己心中的話脫口而出,而說出之後,他更是自嘲,這話她先前不是已經告訴他了嗎?
那張溫潤的臉上的失落無奈,容淺看在眼底,心房某一處驀地一疼,她知道那是有關於小九的記憶正慢慢甦醒。
&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温嵐,我……有我的路要走,而你也是一樣。此番,你就不要再回北楚了。楚翰軒對你,怕是也沒有存什麼好心思,更別說北楚帝了。」
那白色的身影坐在輪椅上,眺望着遠方煙雨濛濛下的精緻,模糊的人眼睛疼,他腦海中不覺回想起方才她的話。
&嵐,我雖然想起了過去的事情,可是若非要說到感情,我對你,怕是與愛無關。所以,你不必等我。我想,以後,我們也不要再見面了。」
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楚温嵐微微閉眼,溫潤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若說與愛無關,淺兒,你又是怎麼明白什麼是愛的。沒了我,你如何能知道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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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茫山之約已經結束,整個蒼茫山瞬間沉寂了下來,一身雪衣的『男子』朝着最後面的明遠山而去。『他』步伐輕盈,全身透着一股死寂一般的氣息,若不是在白日,怕是不少人以為這是幽靈了。
山頂之上,一身白衣,鶴髮童顏的老早已經等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