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話,容淺微微挑眉,罵她是賤人了,呵呵……看來這次他是被逼急了,才說出了心裏話,不過也好,省得他再同在郢都的時那般虛偽,讓人愈發噁心。
「啪」的一聲,北楚帝頭忽地一偏,一張臉瞬間麻木,而被打的那邊臉上赫然出現一個巴掌印,他更是匍匐着身子,張口吐出一口鮮血,連帶着兩顆牙齒。
「父皇真是不乖,我都跟你說過了,不要說讓我討厭的話,你怎麼總是明知故犯呢。」那邪肆的聲音陡然拔起,他頗為憐憫的看着氣喘不止的北楚帝,眼底滿是嘆息之色。
容淺冷眼看着對面的人的動作,嘴角噙起一絲嘲諷。
倒是她旁邊的司徒第一微微蹙眉,堂堂帝王這樣直接被人甩了耳光子,而且還是他的兒子,一國太子,這場面怎麼看怎麼讓人驚訝。
「月兒,別怕,這世上但凡有人敢說你半句不是,我都不會放過他,若是他們敢傷害你,那我就送他們下地獄。」楚承川看着容淺,他漆黑的眸子中深邃似海,眼角的餘光忽的落到了旁邊的北楚帝身上,笑着說道,「當然,也包括他,他可是做了不少讓月兒不高興的事情呢,月兒打算怎麼處置他呢?」
聽着這話,容淺微微一笑,可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你會這麼好心的幫我?」不,他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別人從他那裏得到了一分,他總是會讓人付出百倍的代價。
「月兒這說的什麼話,這世上最疼你的也就一個我,我不幫你,誰幫你。」楚承川笑着說道,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只是月兒,我這般一心為你,只裝着你一人,你怎麼能裝着太多人,你有我一個就好了。」
容淺眼底瞬間泛冷,她向前一步,冷笑說道:「所以你設計殺了九幽,逼死慕容笙簫,三番兩次操控我去殺軒轅天越,南無憂他們。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真是感激不盡。」
「誰讓他們總是圍在月兒身邊,而且月兒對他們也太關心了些,以前的時候,月兒可沒有對我那麼好過,我心裏真的好嫉妒。」楚承川臉上露出一絲傷感來,然而那一抹傷感瞬間變的猙獰,「可是月兒讓我好失望啊,明明你可以殺了那些人的,你卻不願意,還有明明是按個軒轅天越害死了慕容笙簫,你竟然就原諒了他,你以前對我可沒有那麼寬容。」
聽着那陰沉的控訴聲,容淺嘴角的笑容放大,她往前一步,冷冷說道:「那也要看,誰才是罪魁禍首,若不是你在背後使計,子離又怎會與那件事有牽扯,我分的清楚是非黑白。」
「那你的黑與白中我是什麼,月兒,你總是會說一些傷我心的話,這世上也就只有你一人能傷我如此深了。」楚承川微微搖頭,露出一絲傷痛之色,他的腳步卻是忽的向前,面上漸漸柔和,「不過沒關係,我總是最疼月兒的,月兒傷我,只是因為我做的不好罷了,我以後定然會加倍疼愛月兒的。」
容淺唇角泛冷,他這樣子是做給誰看呢?那個時候,他殺死那些人的時候,不也是這樣的表情嗎?這個人的臉,真是如天邊的雲,變幻莫測。她本能地向後退着,身體本能的害怕他的靠近。
似是察覺到容淺的抗拒,楚承川忽然停住了腳步,看着容淺笑着說道:「月兒,忘記了,那邊的麻煩還沒有解決了,你心裏現在定然是不高興,我明白,我馬上解決掉他。」說着,他忽然轉過身來,看着坐在軟椅上北楚帝,「嘖嘖,父皇大概也希望有一個了結吧。」
北楚帝雙眼怒瞪着楚承川,這個逆子,剛剛,竟然敢打他!是啊,這段時間,他哪裏將他當做他的父皇了!
「你個逆子,放肆!」北楚帝嘶啞着聲音,怒吼着,咆哮着,發泄着心中的不甘。
「我叫你一聲父皇,你還真把自己當我的父皇了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自知之明呢。」楚承川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他忽的伸出手,掐住北楚帝的下頜,「真是不喜歡聽你說話,所以你以後也不要再說話了。」他指尖稍微用力,咔嚓的聲音瞬間傳來,是下頜脫臼的聲音。
北楚帝痛的整張臉都麻木了,雙眼似是要瞪出來一般。
「楚温嵐,你住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父皇!」不遠處一個震怒的聲音傳來,一身淡青色錦袍的男子沖了上來,抓起劍,就朝着楚